毕竟有正事要谈,她故意拖了会儿才接起来。
废话不多说,她直接质问:“我们离婚的事为什么不和外婆说?”
“我怕外婆心脏受不了。”梁斯泽一副甩手掌柜的口气,“要不你去说。”
念时悦气不打一处来:“你怕我就不怕是吗?”
“那不就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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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不小心给他绕进去了,念时悦闭眼,舒出一口气,这样才能心平气和地和他继续沟通。
“她让我们明天回去一趟,你自己去跟她解释我为什么去不了。”
梁斯泽静了两秒,似乎深思熟虑了一下:“好,我就跟她说念时悦不要我了,跟我离婚了。”
“......”
念时悦凝语,心脏是另一种酸麻感,她声音有细微变化,“你要不怕她心脏受不了,你就这么说。”
他说:“我怕。”
接下来是长久的沉默。
念时悦松口说:“我明天过去。”
虽然是周末,但偶尔还是会有事,她提前和主任交代了这两天要离市。
第二天的飞机是上午十点,落地时间是一小时半后。
同时间,一群过境的飞鸟盘桓在万里晴空。
念时悦走在宽阔的坪地,适宜的温度令人怀念。
回江州的消息她没有和父母说,怕没时间回去,又让他们失望。
梁老太太安排妥当,派了司机来接她。
为了方便和梁斯泽串口供,他们暂时保持了联系。
念时悦刚坐上车,梁斯泽打来电话让她等等他。
这话像是没车来接他。
她捂住话筒,没事找事地暗示司机,“老李,这里不能停太久吧。”
说完她马上对着电话说:“等不了,停不了车。”
话音才落,她旁边的车门突然被拉开。
两道音频,同样好听的声音一齐乘入耳:“一秒都等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