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话也是实话,她当初确实出于这个目的。想通过抹去一个与那人相似的印记,来忘记他们之间的一切。
后来她发现根本是痴心妄想,客观现实的印记会消失,但主观的、存在脑海里的记忆抹不去。
梁斯泽手掌很轻地覆上她的头顶,试探的动作有种心疼和懊悔。
他温柔地揉了一下,转而牵上她的手,“走,回家宝贝,给你讲个睡前故事。”
城市一成不变的杂糅着复杂而鲜艳的色彩。
等候红色的交通灯时两人眼神交触,从眼睛到身体有种无法克制的涌动。
车停下,进门。
他们第一次如此急切、渴望,行动炽猛而热烈。
结束后,两人相拥而躺在狭小的沙发上。
窗外的月光映照着女人雪白的皮肤,有只掌心一寸寸抚过,粗糙的薄茧蹭滑肌肤,她止不住颤栗。
男人嗓音低哑,在她耳边一句又一句说着轻佻的话。
她羞赧嗔怪地往他怀里钻。
梁斯泽眉眼舒展,嘴角上挑的弧度异常的温柔。
放纵后的空气弥漫一室,仿佛许久还维系着旖旎的氛围。
他轻低的声音毫不违和地漫入:“从前有个男孩,他上小学那会儿他妈妈生了一场重病,因为爸爸要照顾妈妈,没人有心思管他。每天邋邋遢遢的,学校、家、医院三点一线。”
念时悦在他怀里动了一下,抱得他更紧了。
梁斯泽回抱住她,继续说:“有次放学被同学欺负,全身脏兮兮地跑去医院,坐在医院的长椅上不想让爸妈看到自己这副样子。”
他低头看了眼,“在那坐了二十分钟,突然有个不要脸的小女孩拉他的手,傻呵呵地对着他笑,话都说不利索就来搭讪。”
话到这里念时悦抬出脸来,打抱不平道:“你干嘛这么说。”
他轻掐了下她的脸,“又不是说你。”
“别人也不能说啊。”
梁斯泽似乎接受了她的建议,换了个称呼:“这个可爱漂亮的小女孩从小演技就特别好,一个人自问自答了五分钟,结束后不仅送了观众一句谢谢,还偷偷塞给他一个护身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