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此时已经走出很远,离开了角楼,周九河在石子路旁的一颗大树下停步。
这是个很好的位置,十分光明正大,就是有些冷。
桂琴穿的不多,无意识搓了搓手臂。
周九河误解了她的动作,目光在她手臂上停留片刻,道:
“伤好了吗?”
“伤?”桂琴微愣,也下意识顺着他目光看了眼,接着才明白他在问什么。
她苦笑了下:“这都过去多久了,早就好了。”
当初她被绑匪抓住,绑匪拿她当挡箭牌撤退,逃走时仍想要带她一起。
当时那种情况,她自己心里明白,要真是被匪徒给抓去了,无论她能不能全身而退,她这辈子名声也算完了。
但当绑匪撤到门边时,一直在贺宗明身边没什么大动作的周九河却忽然抬手就是一枪。
子弹擦过了她的肩膀,留下了一道火辣辣的血痕,却也打中了绑匪钳制着她的手,让她得以脱身。
虽然事后留下了疤,但对桂琴来说,比起坏了名声和被劫匪带走的未知风险,她是宁愿让自己留下这道疤的。
也因此,她对开枪打伤她的周九河并没怪罪。
桂琴客套道:“那天的事,说起来还要向你道谢。”
周九河同样客套:“无妨,我也只是做了该做的。”
两人又沉默了一会儿。
桂琴终于忍不住了,实在是太冷了,她搓着手臂道:
“你今天来我家,有事吗?”
周九河也不是不说话,他只是在想该怎么跟桂琴措辞。
毕竟上门对一个女人求婚这种事,他还从没做过。
但桂琴主动追问,就减少了他思考的时间。
沉吟一瞬,反正话怎么都是要说的,他干脆直入主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