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是那个深邃虚无的深空。

她将自己的意识当做代价，去追寻那一抹可能，那一抹还未出现的希望。

本来以钰偶的逻辑系统，是不会这样做的，但……她的确做出了选择。

值得吗？

无论是以前还是现在，她都不会这样扪心自问，因为答案已经不言而喻。

对于过去，以钰偶的身份来说，判断价值并不是一件困难的事，从钰偶的角度来看，是值得的。

钰偶被创造出来，本就是为了这种时候，能够有所舍弃，有所换取。

而对于现在，答案也是一样的，这种事是值得的。

但理由却不同。

对于钰偶来说值得。

对于青衣来说……

也值得。

青衣虽然嘴上很乐观，但她也并不知道，自己最后到底能不能成功。

或许她失败后，上面会根据她所保留的记忆，再创造出一个一模一样的钰偶。

但……那是她吗？

或者说……那是青衣吗？

距离她上一次上传数据，是半年前。

意识数据一年上传一次。

所以新生的钰偶中，一定没有轩离的存在。

青衣对此感到否定，反感，厌恶，她无法接受这种事，甚至于有些害怕和恐惧。

不能这样。

青衣的内心深处在告诉着她。

意识到了什么，青衣很快便收回心神，神色也恢复了平静，似乎从方才的情绪中脱离了出来。

她缓缓抬起手，看着那白里透红的肌肤，神色莫名，轻轻叹了口气。

“看来这副身子，还是影响了我呢……”

不过说着说着，她却微微笑了笑。

但这种感觉，她很喜欢。

轩离内心的她……很棒呢……

放下手，青衣看向小本子，看着泛黄的封面，神色慢慢的坚定了起来。

她一定要做到的。

一定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