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你不是!”冷雪儿叹息着说:“无痕!我知道你试过了,你也知道,你试过了,我们,都尽力过了。你别骗你自己了好不好?你做不到!你的失落,和你的无助,都地么的明显,你自己察觉不到还是你根本不想察觉到?我们,在一起相处这么久,这长长时间以来,你觉得,我们,是比起最初相识同游江南时,你更快乐?还是,你现在更快乐?我觉得,你越来越不快乐。我留在你身边的时间越长,你就越痛苦,即使这次没有皇贵妃过来寻我出山,我亦是有打算要离开你了。时间长了,你自然就会淡忘了,自然就不会如此执着了。我不愿,你总是这般痛苦。”
夏无痕还能说什么?她把话讲得如此明白的份上,他无论说什么,都只会令自己更卑微,更难堪。
所以他只能点点头,什么也不说。她没有说错,她说的都对,只是他,无能为力,不仅仅是对她,不爱自己这件事,同时,他的无能为力,更是对自己爱她这件事。他做梦都渴望能被她接受,能令她爱,哪怕不那么爱。夜夜难眠,辗转反侧,梦里梦外,都是有着痛楚的。这痛楚象春天的蚕到了初夏要结的茧,直接要把他自己的心给缚住,给缠绕窒息着死掉!
翌日清晨,冷雪儿一人一剑一舟去往七星堡。
七星堡的迅速崛起确实有点神秘。许多门派都被七星堡的利益拉拢过去,所以,冷雪儿人才一落入七星堡的地界,便已经有人明里暗里盯上她。
一路上,看似风平浪静,实则暗流涌动。
冷雪儿的第一站是桐城。桐城亦有她仙机岛的弟子门徒。所以食宿方面自有人打点安排妥当。
冷雪儿就选了她一处“长风别院”住了下来。那地方繁华,地段不错,鱼龙混杂。便于打探消息。也便于来往碰头。
冷雪儿才刚刚梳洗收拾妥当,下楼来吃东西,就有人送了信过来给她。
匮七星堡大约十里之外的紫云亭。
“你真是,我生平见过的极有胆色的女子了!”天子的声音从亭外传了过来。
冷雪儿笑道:“你这么大老远都还想着要约我来,不会只是为了要夸我两句吧?”
“我听说,你如今成了夏家庄的新妇,不知是真是假?”天子似笑非笑地说:“我原本以为,你至少要嫁一个象我这样的翩翩佳公子,又或是韩铁那样与你心意相通能助力于你的人,没承想,你的眼光这么低,居然会看上一个没有什么根基,也没有什么雄心大志的平庸之辈!”天子不无奚落地说:“我怀疑,其实,是不是因为你忘不了韩铁,所以,除他之外,是谁,对你来说,都无所谓!”
“你还真是我的知己!”冷雪儿讥讽地回他:“你是不是对佳公子这个词有什么误会?”
“哎!你还真是无情!”天子也不生气,叹了口气,摇了摇他那经年不离身的扇子:“你对他人都如此暖心,独对我却是足够狠心!不过,这样的你,我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