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塞莉娅下一步会怎么做，人类什么时候开始受到危险，我们每一步都需要谨慎，我们的目光要看到未来，我不能让将离一个人战斗。”沈墨七说。

“你还说这种话。”洛将离叹了口气，“虽然我很想说，我不需要你。但我知道你很聪明，不会因此打退堂鼓，但绝对要注意安全，关乎性命的事情，就要慎重，再慎重，好吗？”

“嗯.....”沈墨七应答。

于是，他们又陷入了短暂的无话。

在神降临之前，他们就算什么都不干，只坐在一起，就能因为外面飞来的一只鸟，几本没看完的书，几个关于术式或者魔法的话题，或者讨论龙语学宫没去过的神秘建筑，或者学生们举办的什么活动，而快乐的讨论一下午。

而当悲痛降临，任何快乐都像是罪恶，都像是对以往的否定了。

他们的心因此变得怯懦，还停留在恐惧的阴影中，生怕再失去什么。

所以几次张口欲言声却哑，都表明了他们似乎需要一大段时间来消化悲哀。

来学宫的第一年沈墨七经历了许多，而他也因此沉寂了好多年。最近情绪刚刚经历好转，却又陷入了低谷，可他已经不是十二岁的自己了，他没有时间再自己钻进被窝独自流泪，他必须立马出发，追上同伴的往日之影。

“那个.....”爱丽丝突然举起了小手。

其他三人的目光向她看去。

“我昨天做了一个奇怪的梦。”爱丽丝红着脸，不知道该不该把话说出来。

“你们先不要笑哦....”爱丽丝拍了拍胸脯，深呼吸道，“我梦见一个女人，她有长长的金发，穿着白袍，模样...和我很像。”

“她说她叫什么「蒂卡寺·爱娜」，好像和老师们说的什么宗教与天使之龙同名。她说她的姐姐，塞莉娅好像来了，所以导致她意外的苏醒。她告诉我要保密，不要告诉任何人这个秘密，然后有朝一日，她会帮助我什么的.....”

沈墨七和洛将离都吃惊的睁大双眼。

“我觉得你们不是外人，我也不能确保这个奇怪的梦会不会是我的臆想...就跟薇尔莉娜经常说的那种青春期男生一样。”爱丽丝自顾自说着，“说起来关于梦境，薇尔莉娜和我不同，我之前不怎么做梦，要做梦就是梦见妹妹，爷爷他们，而薇尔莉娜却老是做噩梦，有时候会大白天的突然流着泪醒来，再一言不发的从床上下来抱住我.....”

“等一下。”洛将离打断了爱丽丝喋喋不休的回忆，把话题回到重点，“你说你是爱娜？”

“嗯？....我是爱丽丝呀，我梦里的人才说自己是爱娜。”爱丽丝奇怪道。

“手给我。”洛将离伸手，抓住了爱丽丝的手腕，随着他的灵气涌入爱丽丝的脉搏，他才眉头抖了一下，“真的是爱娜？.....她怎么有点不敢见我的样子。”

“要不你来试试？玖璃？”洛将离的语调有些奇怪，沈墨七也吓了一跳，“我是沈墨七呀？你是将离.....吗？”

“我当然是。”洛将离说完后自己也有些失语，他放开爱丽丝的手臂，“算了，是她就行。”

“怎么办？”沈墨七问。

“我不知道。”洛将离诚实回答。

“什么东西，你们在说什么？”爱丽丝问道，她一脸好奇的模样，“难道我真是什么爱娜？老师们说的龙？”

“你和爱娜有千丝万缕的联系.....”洛将离神色复杂的说，“怎么说呢，你知道玖华的轮回转世说吗？你很久之前的一辈子，是古龙裔中十大古龙之一的蒂卡寺·爱娜。”

“这件事情除了我们四个人，对谁都不要再说了，龙胤老师们都不行。”洛将离严肃道。

“因为塞莉娅会来追杀我吗？”爱丽丝疑问道，“昨晚爱娜好像是这么说的。”

“嗯，不只是你，还有我和沈墨七。万年前我们也算是兄弟姐妹了，我和洛衣有关系，沈墨七和玖璃有关系。”洛将离点头道。

“兄弟姐妹？”爱丽丝张大嘴巴，似乎很意外，但又难掩喜悦的小表情。

“但是我们身上的责任...怎么一下子感觉重了很多呢？”爱丽丝轻叹一口气，“我觉得....我做不好。”

“没事的爱丽丝。”沈墨七看到爱丽丝金发下惆怅的可爱长眉，心情像是被宽慰了一样，轻笑道：“拯救人类这种事情，谁来都做不好，我们尽力，能帮一把是一把就好了，就算我们死了，还有新的人会继承我们的责任。”

沈墨七在尽力安慰爱丽丝，也在安慰自己，还有说给洛将离听的意思。

一个人的出生不是自己能决定的，虽然一个神远比一个乞丐强得多，但神如果不能支配命运，也不能称之为真神了。

“学宫长死之前见过我。”在一旁聆听许久的芙莲娜突然开口说，“他似乎...给我了一部分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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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意思？”沈墨七和洛将离同时疑问道。

学宫长是最了解龙族，人类的人，也是之前最有可能带领人类走向胜利的人，如果他真的留下了什么后手，那么他们必须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