喉咙里冒出腥臭的血泡,被一声牵扯出剧痛的咳嗽带走。
“还安好。”眼前的人又把头压低了。
“这样呢…他们还不准备杀死我么?影?”
被叫做影的大男孩没有回应,只是摇了摇头。
“这样么…为了个可控的变数么…呵,果然…戒律紧缚的他们才是最多变的呢~”
每一个字都会带来麻木的酸楚,看样子这具躯壳已经是习惯了。
“这就是戒律的屠刀呢,影。”
“……”
“影!”
“在。”
“心灰意冷也心灰意冷够了,自暴自弃也自暴自弃够了,那么…”
锁链崩断的声音。
双足踉跄地落在地上。
“这一次就不是幼稚的复仇了,不,我到现在也不承认那是幼稚的举动呢…”血肉在顷刻间愈合,“这一次,仅仅是撕裂规则而已…神的规则。”
视界移动到左手边,血红的刀锋散发着荧光。
蚀狼。
“走吧,影。”身体向大门挪去。
“嗯。”
那双目终于是眨动了一下,我终于等到了漆黑的一瞬…
……
视界变成了模糊的橙红色。
身体可以动弹了…
感觉上,身体依旧是躺在床上,手里攥着洒得差不多的酒瓶。
我睁开眼。
果然。
梦么…
窗外的天色已是正午了,恍惚间我并不觉得那是现实——灵魂已然跟不上身体的感觉。
我匆忙地翻下床,随着意动,风衣浮现在身上。
店里残存着咲夜的气息。
该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