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什么啊你这家伙,小心我揍…”她摇了摇拳头。
“你很有趣,就这样。”
我一句话把她呛了回去。
她闷了有一会儿,然后起身面向我,一手撑在椅背上:“哪里有趣了。”
很冰冷的语气,不过我感觉不到她的杀意,嘛,这样说不大合适,不过就是没有,连怒意也没有。
戏精,根本没生气嘛。
察觉这点的我更加没有了顾忌,说:“哪里都有趣。”
她愣住了,红晕一点点趴到脸上。
多少和我的想法有些出入,那多余的茶壶是我未曾预料过的。
气氛不太对——至少我这样觉得。
“啊,你是笨蛋呢,麟。”我出现在她的背后,把晓影残月架在她的脖子上,说。
我要拨乱反正,我所谓的脱离轨道的反正,用我的方式。
拨不正也无妨,随便的,我只是玩心犯了。
倒不如说,我讨厌事事都在意料之中的感觉。
“彼此彼此咯,”她拨开刀刃,血液跟着流出,用力推开我,我踉跄地退了几步,“咱们啊,都一样的!”
她提起椅子冲我打来。
我闪过去,顺势抓住椅子的支木:“喂喂,要谋杀吗?被说到痛处恼羞成怒了?孤可是还没叫你赔偿门板的费用的喔~”
她松开手,耸了耸肩,把手一摊:“这门可是我修的,而且我也没朝你要医药费,我的头很痛的。”
“真是孱弱的妖怪。”
“喝酒都能把自己喝倒的妖精有资格说我吗?”
“呔。”我瞬回到柜台后面,坐下。
确实被怼回去了。
这就是该死的黑历史吗?
她放下椅子,对着我坐下,满脸的得意。
我又趴到了柜台上,百无聊赖地瞪着眼睛看她。
不知道该说什么。
这就无趣了。
见到我这幅样子,她也动了。
她身子前倾着,有些歪,一手放在膝上,一手作拳状顶住脸颊,手肘支在另一条腿上,用余光定定地瞄着我。
估计她也是一样的,不知说些什么。
不过就她那副看起来心不在焉没心没肺的样子,视线交汇似乎也不会显得尴尬——当然是她,我怎样都无妨——于是我们就盯住彼此的眼睛,要把对方的视线逼退。
而我毕竟是我,输家,率先溃退的自然是她。
她还是那副样子,但眼神变得躲闪了。
“心虚了嘛。”我说,没再去追赶她逃走的金瞳。
调侃而已,正经人也很少一直盯着别人眼睛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