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人火大的家伙。
好歹她也笑了,不是?
呔。
“怎么可能?这是我从藤原那里学来的。”我撇撇嘴。
“那个自卫队队长?倒是听说过。她从青楼爬回来的?”
“等下等下,你怎么心情好上一点就扯到这种东西?”
“当然咯,”她说,“要开心下去,就不能提什么糟心事。”
我做了个深呼吸,肩膀抬起而又放下吐槽说:“可那也正是你想说的吧,你所谓的糟心事。”
总有人这样,或许连我也这样过。
呵,谁知道呢?
明明有忍不住想要说出的话,明有着想要呐喊宣泄向人抒发的话语,却碍于矜持、场合、对象、反响,一类繁琐的东西,生生苦苦地缄黯沉默着——倒也不致这般绝望,终究是在试图找寻什么创造什么开口的因果机缘——如是而已。
“算是吧。”她瞥我一眼,自顾自地满上了茶。
“那就叫你说一说好了。”我接上话,呷茶。
“你像个蛔虫啊~”
“多谢夸奖,那样我就可以吃光你的救济粮把你饿死了啊~来说你的。”
“啊啊,真是拿你没办法,听好,我只说一次。”
“哈依哈依。”我自满地点了头。
“我…”
“分明是你自己想说还要说什么只说一遍。”我嘟囔一句,那家伙的发言立刻就中断了。
“魔~理~沙~”灵梦笑吟吟地看我,但我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我像冻到了一样,缩了一下脖子。尴尬的朝她摆手:“抱歉抱歉,你继续。”
灵梦是远没深究的目光尽在我身上,停了片刻就飘走了,空灵、虚渺,迷离。
“我早就说过了啊~我正待在时代的夹缝里。”
“又怎样,不就是和妖怪真正的和平?”
“你还真是人类之身的魔女啊,魔理沙,或许对你是这样,但于我——绝不如此,阿妈带我来看到的血染烟火的世界,正在崩解。”
“不是好事吗?”
“许是吧,我不过是太恍然了吧。不,才不,令我忧心的是紫的话才对…”
有些像中风哎。
“你这不就是在和妖怪合污吗?那人类与妖魔同舞的世界又能怎样?”
“平衡。”
“什么?”
“没什么,妖怪们对自己的存在多少有些尺度,只是紫说什么‘啊啦第二次了呢’,让我很在意吧。”
“那老太婆的话就…”我说着,然后一个水盆扣在我的头上,浑身都湿透了。“就,就不用信了吧…啊哈哈啊哈哈…”
“嗯,也是,我的手中还抓着阿妈交付于我的未来呢~”
我也是啊,师傅交付于我的未来。
呔,难受死了,衣服。
“先这样吧灵梦。”我抓过她的杯子把茶喝个干净,“我先回去换个衣服,有空再来找你。”
“拜了哦,大忙人之小偷。”
“啊,走了,懒虫之红白。”
我跨上了扫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