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绷的神经回到自以为真正安全的地方再无法绷紧,疲累的感觉最终还是突破了防线掌控己身。
我叹了口气,选了个舒服的姿势笔挺地倒下。
当然想过在头上拍一个“醒神”之类的玩意,不过还是算了,到底,这样也称得上享受了——辛苦作乐的妖精在感觉劳累之后,舒舒服服地躺在家里什么的。
啊啊,真是叫人欣慰的场景。
我合上眼睛,酸痛的感觉同样舒服。
夏的遗迹和秋所撕开的裂痕杂乱着,晚阳是我这方照不到的,想的话该躺到床上才对,但屋子也是舒适的温度了,我懒得动。
用后背蹭了蹭地面,血快干了,只剩下粘稠的感觉留存下来,有趣。待麟回来,清理工作便交给她了。
不多时,止息,听任疲累的感觉在身躯爬来爬去,也想不了其他,无力去想,但异样的清醒,像是躯体拉着脑袋同梦脑袋不肯就范的样子。就这样眯着眼睛等待睡魔来勾我。
再醒来时,已经在医务室了,屋子被烛火照的通明。
麟没来关注我嘛?
真是的~只是血液浸透了衣服罢了,身体的损伤可是早就补正了啊~
所以…应该是铃或者什么人看见我这幅样子以为我要挂了嘛…大可不必的说。
衣服又被换成了病号服,唔,虽说算例行之事,突然有些害臊了。
——喂喂,真的假的,易你不是在铃面前裸露身体都面不改色吗?
胡思乱想了,大概是那时候脑袋也挺不正常?或者因为觉得铃是小孩子所以无妨?啊,确实是hentai呢,我不否认。
嗯…饿了,不想动,接着睡好了。
我把被子紧了紧,闭上眼才醒悟自己连烛火都懒得去吹。
迟钝。
“啪”
有什么东西掉到脸上,扎扎的。
睁眼,是面包,外界的。
“用了读心的能力啊~你。”我打了个哈欠,撕开包装,咬了一口面包咽下肚子,“地下妖怪有献血的活动吗?”
没有答复,只是蜡烛熄灭了。
“嘁。”我有点不爽,只是这面包可以算作供奉或者被无视的补偿,也就作罢。
吃完面包,我干脆地闭上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