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候已经不早了,易亲自将小铃送回家,依旧派上工具人Archer当保镖,那个面具男人照例是没有意见,背着个没写字的牌子目送易撤退。
易领着Rider回到店里,把店内的环境整顿了一下,便准备睡了。
“大概呢。”
易自语着,从抽屉里轻轻拿出那已然枯萎的花环,轻轻抚摸。
“原来君主还有这样的雅致。”
“才不是,而且随便进男孩子的房间是不礼貌的。”易竖起食指,接着感慨起来,“男孩子居家在内要保护好自己呢~”
“……”
“我要睡了,你可以试着当狼人刀我。”
易把花环放回抽屉,说,吹了灯就躺到床上。
Rider站了一小会,和昨日一样,走出去躺到屋顶,也试着睡去。
啊,也还算安逸呢…月…没有月亮,随便,安逸就对了,难得。
【你附近有易在游荡,你不能休息】
书按照他的设定发出警戒。
“君主?”Rider猛然坐起。
“睡不着,反正孤不介意调整作息。”易一手扒着屋檐,探出头,另一只手朝他打招呼。
饶是Rider这样的乐子人也很难平静,嘴角不自觉地抽搐起来。
“只是如此吗?”
“当谜语人开始发问的时候,他就已经不合格了哦~”易翻了上来,拽着腰间的绳子把一瓶酒拉了上来,“当做如此便好。”
骑兵正小柚已经不在意易的目的了,只是有种吐槽的冲动闷在胸口:您不会飞的吗?
“您不会飞的吗?”
说出来了,真的忍不住。
“调剂啊~”易满不在乎,抿了一口酒。,“你也可以说这是自讨无趣,随便。”
Rider只觉得这话难接。
“反正无事,孤来讲一些故事吧。”
“洗耳恭听。”
“有这样一个孩子,她打出生起便失去了父,母,她被抛弃在为恶的地方,在那里,本该将孩子杀死当做食物或者打断腿当做赚钱工具的恶人,却将其抚养到堪堪可以自立的年纪,然后将她赶出那里。”
“孩子不明白这是为什么,等到有了份冒险的工作回去试图探望想要报恩的时候,发现家已经成了废墟的一部分,连清道夫都不愿逗留的废墟。”
“接下来的几年里,孩子探寻着‘家人’的下落,经历过许许多多在恶劣的世界理应存在的恶劣之事,虽然工作带来的阅历使她一次次化险为夷,但记录下的创痕已经刻在她的心间。人类便是如此可悲的物种么?多少她做过的工作有些和人道相悖部分,她有时会哀叹,如此的哀叹。”
“真实最后也是到来,孩子得到了家的消息,前辈喜爱这可爱坚强的后辈,于是通过关系帮孩子找到了真相…在她被赶出去之后,家,就被肃清了。”
“孩子并不意外,家是为恶的,仅有的善意交付与她,所以她没有对肃清的命令与执行者产生一丝恨怨,觉得可惜却莫名的觉得庆幸,她确实害怕着做出选择的一刻,她突然觉得自己走向了病态,啊,她不清楚她的反应是否正常,呵呵,由孤评断的话孤会不做评断,她厌恶起自己,退出了一直以来工作的事务所,背离了一直以来相处的同伴…很合理,但在那个世界,却是十分反常的举动,毕竟世界的人们大都患上了名为漠视的病,漠视他人,漠视自己的病。”
“她行走在那龟缩的仅存的世界里,无名无姓地做着可悲的善举,帮扶弱小,打击恶者,那是自以为是的救济,她自己清楚她的动机并不纯良,她只是在寻求自我的满足。”
“她听闻有人宣传都市病的理论,她对此很感兴趣,但眼前是为帮扶弱小而设立的组织,她果断加入进去,度过了一段相当充实的时间。”
“后来,在人类可悲的战争中,她还是瞥见自己虚伪的面皮,充实感变成空虚的触动,她处理好了许多,退出了那个组织,她试图寻找名为拯救的事业,但当初的宣传者与她的组织已经不见了踪影。”
“许久许久,她试图就此终结自己的生命,毕竟她自以为是地认为自己毫无价值…她当初结识的朋友找上了她,声称她可以试着来到某处,寻求她所追寻的救济,她同意了。”
“某种意义上自卑偏执的家伙在那里,或许会找到答案么,呵呵,孤不知道。”
易仰头将酒喝光,咳嗦两声:“没了。”
“有头没尾啊…”Rider摸了摸额头。
“毕竟是应当见证的故事呢。”易一副理所应当的样子,“这只是故事的开始。”
“那么继续?”
“剩下的孤不知道哦。”
“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