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借着祁老头现有的锅灶做了顿饭,吃完后,坐在堂屋里闲聊起来。
祁老头年轻时也做过河工,碰到过不少诡异的事情,给我们说了不少亲身经历的邪门事。
聊了几件诡异事情后,祁老头突然叹了口气,“无论鬼神还是什么,心怀敬畏,守住本心才是做人长久之道”。
“祁大爷,冒昧问一句,您没有儿女吗?”,乔阳看了看我们,自己也觉得好像问的不太合适,但还是忍不住好奇。
祁老头抽了口旱烟,缓缓吐出道:“有,不过都去世了”。
衡秋看了乔阳一眼,移开话题道:“听村支书说晚上有鬼戏啊,会不会很吵闹?”。
祁老头又抽了一口烟,“戏班子在村东边那块晒谷场表演,能听到一些,但不影响休息”。
说着祁老头起身走进一间杂物房从一个柜子里拿出来四个一尘不染的灵位牌。
“祁大爷您这是?”,林子开口道。
祁老头右手摩挲着几块排位,眼神复杂道:“请家中亡灵看鬼戏,台下要摆好桌椅,三更前由家中亲人带上贡品和逝者灵位过去,在灵位前上好贡品,然后退场离开,等到四更天再去接祖宗回家”。
如今还有灵位牌的家庭到是少见了,我记得我爷爷死的时候灵位牌是随之遗物一起烧掉了,并没有留下来。
我不禁有些疑问,“祁大爷,如果没灵位牌的怎么办?”。
“写上逝者的忌日,由亲人烧香迎请也是一样的”。
祁老头说着找来一块干净的布在没有灰尘的灵位牌上又擦拭了一遍。
林子颤抖了一下身子,咽了口唾沫道:“想想都瘆人,台上锣鼓喧天的,下面却是一块块灵位牌,那些唱戏的也是够胆。”
赵山南开口道:“戏班子过去是下九流的行当,走南闯北的什么场面都见过,而且戏班子里本身就有很多门道在里面,可别小瞧别人”。
祁老头将四块灵位牌都仔细擦了一遍,又从厨房柜子里拿出来几个发焉的苹果和梨。
将这些东西都装在一个篮子里后,祁老头看了看天色,“我去谷场那边了,就不陪几位闲聊了”。
我看了下手表,三更天也就是子时,十一点到一点,此刻才十点,时间还有一个小时。
见祁老头走出去,林子有些躁动,看了我一眼后目光转向赵山南,“主任,我可以跟去看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