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幕看上去显得有些诡异,像是要举行某种邪教仪式一般。
但这一刻我突然觉得一点也不愚昧迷信或是无知,反而有些感动。这些人抱着一种对逝者的缅怀,一种逝者未逝的心态,这一刻他们的情感是真挚的。
一群人诧异地看了我们几眼,然后各自走到桌前摆好灵位牌和贡品。
“见鬼了,我怎么觉得有些感动呢”,林子低声道。
“嘘,这个场合时间别提那个字”,衡秋四周看了看,有些慌乱。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在众人摆放排位时,戏班子的乐队师傅们从戏台两侧的帘子后陆续走了出来,各自找好位置坐下。
接着一个大褂中年人走了出来,应该是班主,班主走出来后打量了台下和四周一遍。
这时杨大山不知从哪里窜了出来,走到台前和班主聊了些什么。
距离十一点还有十分钟时,戏台上的中年人对着台下施了一礼道:“各位亲属请离场,四更天之后再过来。期间请诸位闭门勿出,更不要来到谷场,否则一切后果意外自负,戏班概不负责”。
“走吧”,祁老头这时走了过来。
其实我们几个还想看看他们唱戏的场景,但也知道这犯禁忌,只能心中遗憾地和祁老头回了家。
回到屋里后,祁老头便将门给关好,坐在桌子旁抽着旱烟,一语不发。
赵山南已经睡下,我们几个人睡意全无,心中不停想着空无一人的谷场那边。
等到十一点十分多的时候,婉转悠扬的唱戏声传了过来,不过声音很小,只能听到类似,“咦,未,啊……”,这三个较重或音长的语气词。
“西厢记”,祁老头吐出一口旱烟,语气平静说道。
月光洒落,村子披上了一层银沙,想到村里大半人都如祁老头一般坐在屋内静静等候听着,我觉得这一生也不会忘记此刻这一幕。
一曲《西厢记》唱完,接下来的戏曲我们依然只能听懂“咦,啊……”的语气长音,不过这个声音比刚才清脆悲凉一些。
“窦娥冤”,祁老头抽着烟,又点出了此刻唱的戏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