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雪华嘴角终是没能忍住,抽了抽,然后僵硬的拾起酒壶又替坐他另一边的雪云夜倒酒,干巴巴的低问。
“你说……这公平么?”
雪云夜趣味看戏的挑眉,等着他替自己倒满酒,悠闲的端起呡了口,闲雅道。
“不醉不归,你自己提的,有甚不公的?”
果然是流着同样血液的,都是一条船上的!
雪华很后悔问,但收不回来了。
他冷冷干笑一声,白了眼雪云夜。
“嘿,你就宝贝你孙子!”
雪云夜不恼,笑得趣味悠闲,故深吸一口气,叹。
“欸,本座就这么只逆天的狼崽子,不宝贝也得宝贝着。”
雪华:“……”
“不难为你,本殿只挑最简单的出。”
时吟不喜拖拉,在边上接话。
雪华:“……”
“呵,没问题,宝贝孙儿尽管随意。”
雪华闻言脸色青黑,但话语亦不愿服输,豪气道。
时吟无语冷漠瞟了他眼,没做声。
“喂,越矩了啊!”
雪华'宝贝孙儿'的话刚出,隔壁桌便有人不乐意大喊。
古瑟在边上实则一个看得痴愣。
这情形,一眼就能看出,哪些是时吟的人。
且,一个个的,都豪爽不拘得很。
时吟不予理会他们,拾起面前桌上的筷子替古瑟夹了些菜送到了其碗里,温和道。
“瑟儿你吃,不用管我们,记得吃饱些。”
忽然的事,古瑟诧愣着瞄他眼。
“啊,哦,好。”
乖巧应着,便拾筷子动筷。
他谁都不熟,又不了解他们的性子,他想管也管不了呢。
所以,他才懒得管,当看热闹了。
“开始了,大丈夫不得出头。”
时吟替古瑟夹满了一碗菜,放下筷子同雪华无表情道。
雪华木讷瞄他一眼,又瞄一眼古瑟,视线落时吟面上打量了一遍。
要不要这么区别明显?
在自己心喜之人面前这般温柔,甚至连自尊称都不用,在他……
呃,算了,管他温不温柔,他不稀罕!
“什么?”
思明白过来后雪华才反应过来,诧异问。
其实他不是没听到,而是……不会。
他挠了挠自己头,瞟了几眼无甚耐心的时吟,悻悻的目光瞟向边上的雪云夜。
“是啥?”
手遮唇边悄摸摸的问。
雪云夜:“……”
雪云夜无语瞟他眼,放下手里酒盏,然后捏起他面前酒盏递送到了他面。
“喝吧,这酒还不错。”
雪华:“……”
古瑟:“??……”
雪华气得牙痒痒,一把夺过,一仰头便灌了,酒盏砰的一声搁了桌上。
“说,啥字?”
“天。”
时吟轻飘飘的应,应得无趣无语。
古瑟:“……”
呃,这么简单的都不会猜,那岂不是纯干巴巴被时吟灌酒有何区别?
“下一个,四面都是山,山山相连。”
不等雪华喘口气,时吟拿起筷子给古瑟添了一筷子菜,悠闲道。
古瑟望着他筷子起落,目光锁在时吟面上。
他……整人的时候也是毫不留情的?
这么简单的,不跟逗孩童有何区别?
雪华张着嘴,欲说的话卡在喉咙,不知道该说啥。
他想反悔,又不好意思开口。
时吟瞄了他眼,明白的拾壶替雪华的酒盏添满。
放下酒壶,悠闲的抬眼,无表情的瞟着他。
“喝?”
雪华:“……”
小崽子,故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