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候大婚,我一孀居妇人,没什么好拿得出手的贺礼。就送她父兄惨死的讣告过去,让大家都添添喜气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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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是徐愫真十二岁的生辰,萧持难得在家,他十分疼爱这个自小命运多舛的外甥女儿,特地问了她想怎么过生辰。
徐愫真想了想,认认真真地比划了好一阵。
读懂外甥女儿意思的萧持表情有一瞬的微妙,觑了一眼在站在一旁的翁绿萼。
在场的人只有她还不能熟练地看懂手语,翁绿萼下意识将目光转向萧持,发现他也在看自己之后,被那阵仿佛带着炽热温度的视线灼得连忙收回视线。
自半月前,萧持应允她派人去请父兄前来平州观礼后,便再度不见人影。
据说这回是真的忙。
这叫原本还在担心他开了窍之后,会不会得寸进尺、不知节制的翁绿萼松了一口气。
直到今日,萧皎做局邀她过来为愫真庆贺生辰,翁绿萼才又见到了萧持。
他的面庞是浅浅的小麦色,刀刻斧凿的五官骨感极佳,向她投来一阵似笑非笑的目光时,翁绿萼几乎要被他深邃眼窝中蕴着的淡淡笑意给摄去一瞬心神。
翁绿萼低下头,眼不见为净。
徐愫真不懂大人之间明明只交缠住一瞬,却能叫双方都想入非非的眉眼官司,见舅舅终于思考完毕,点了点头,她笑弯了眼,拉过翁绿萼,高高兴兴地冲着她比划了好一阵。
翁绿萼求救般地看向萧皎,萧皎立刻哼着小曲儿移开了视线。
别当她没发现,奉谦和绿萼之间的氛围,可比之前大不相同喽!
翁绿萼又不好去向瑾夫人求助,她咬了咬唇,抬起眼,却发现萧持正在看她。
也不知道他这样望着自己多久了。
感知到他直勾勾眼神里几乎不加掩饰的贪与欲,翁绿萼又觉得一阵羞窘,起码别当着孩子的面用这种眼神看她!
看着那两点白玉般的耳垂染透了靡丽的红,萧持这才道:“愫真说,想让舅舅和小舅母陪她一块儿去流云寺祈福。求来年,可以多一个白白胖胖的妹妹。”
他的声调拖得有些懒洋洋的,带着些隐隐的揶揄与笑意。
翁绿萼有些不可置信地望向徐愫真,小娘子眼神亮晶晶的,用力点头,表明自己的这个生辰心愿的确是在非常诚心的前提下许下的。
见翁绿萼的脸都红透了,萧皎还笑眯眯地和瑾夫人闲聊:“阿娘可还记得?当年你诊出喜脉之前,去了一趟流云寺,回来没多久就和我说,我要多个弟弟了。如今奉谦和绿萼他们去流云寺,也算是故地重游,说不定等明年啊,您就有小孙女儿抱了。”
瑾夫人实在笑不出来。
萧持没有注意到瑾夫人的异样,哄着徐愫真去看给她的生辰礼之后,他带着灼热温度的视线又定定地落在翁绿萼脸上。
“脸那么红?热?”
翁绿萼抿了抿唇:“妾不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