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父母没有养过我一天,但他们要我回来嫁人,我必须照做,而你生在万宁侯府,长在万宁侯府,除非公公做了什么十恶不赦之事,否则你跟他一刀两断,世人一口唾沫就能淹死你,崇拜你的部下也会对你失望,你确定要这么做吗?”
“我为何要在意他人的目光?”陆绥冷哼道。
“如果你是个杀人不眨眼的大魔头,你自然不用在意,但你是带兵打仗的将军,多少人以你为榜样,目标,且不说他们对你失望,万一他们纷纷效仿你呢?”元步薇见陆绥面色一下子僵住了,轻笑道,“咱们大昭本来就注重孝道,你这么做,言官定要牟足了劲弹劾你。”
“我又没说要跟他断绝父子关系,我只是……只是……”
“只是什么?”元步薇追问,“你该不会就是一句气话,其实怎么做,你压根就没想过?”
“我当然有想过。”
“说来听听。”
“我……”陆绥及时刹车,瞅着笑眯眯的元步薇,差点就上了她的套,“我的想法,我的事情,为何要与你说?”
“小侯爷,我方才说了我的事情,那礼尚往来,你是不是也要同我说说?”元步薇叹了一口气,故作失落,“还是说,一个月多的相处,小侯爷始终觉得我不安好心?”
“我什么时候说过你不安好心了?”陆绥为自己辩解,“我只是觉得你别有用心,哪有一个女子上来就对一个男人这般殷勤?”
“你是我丈夫,我是你妻子,我不对你好,不对你殷勤,我对谁?”
一句话。
把陆绥说沉默了。
“原来大师兄是骗我的。”
元步薇自顾自说了一句,刚好被陆绥听个正着:“大师兄?你大师兄说什么了?”
“还是不说了,免得你生气。”
“你说,我不生气。”陆绥那该死的好奇心又被勾了起来。
“好吧。”
元步薇做出一副为难的样子道:“大师兄说,要让一个男人对一个女人同情,就要示弱,把自己的痛苦的经历告诉对方,这样就能引起对方的同情,可我试了,怎么没用呢?”
陆绥眼眸瞬间瞪大:“你哪个师兄说的?是裴驰吗?”
“驰师兄是驰师兄,大师兄是大师兄,他们是两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