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就在他向前一步的时候，脚踝却被某种东西拖住了，他侧头一看，只见稍稍清醒的座头鲸正伸手拉住了自己，嘴里还嘀嘀咕咕着：“我不会，让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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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了，小子！”哈耳庇厄毫无怜悯地抬起一脚，直接踢晕了他，然后重新看向了还能站着的少女。

这一瞬间，海豚的脑海中翻涌起了很多画面，与诺尔训练的时候，与阿尔聊天的时候，教导麟逍那个笨蛋的时候，与黎言靠在一起看电影的时候......似乎，自己的人生到此为止，也不错呢。

“不错，笑着离开这个世界，是一件充满勇气的选择。永别了，小姑娘！”哈耳庇厄将力量积蓄掌中，他一记手刀挥下，至少要让她没有痛苦的走，这是自己唯一能做的怜悯了。

然而就在他即将劈下的时候，二楼一个声音叫住了他：“等等！赫拉克勒斯！”

他稍稍侧头，看到了勉强爬着出来的蓝鲸：“嗯？诺尔？”

诺尔在虎鲨的搀扶下慢慢地站了起来：“不要杀那个孩子，她一直和黎言在一起，咳咳！如果你不想激怒黎言和那个少年的话，你最好想一想！”

“唔！你！？”这话一出，哈耳庇厄立刻收起了全部的杀意，他十分清楚，要是这个小姑娘真的和黎言还有宋麟逍关系要好的话，自己无论如何是承担不起这个责任的。

“原来如此！”这一刻，海豚也瞪大了眼睛，她终于明白，为什么这么多年过去，诺尔老师只让她蛰伏在黎言身边，而从不让她去做什么。因为仅仅是这些看似寻常的日子，在面对重大危机的时候，就可以当成一种关键的筹码了。

仅仅是一句话，就让哈耳庇厄开始掂量起来，是放弃现有的一切以及这个世界的命运，去赌一赌那个阴晴不定的神明会不会做些什么，还是就此收手，按照原本的计划行动。

听到了这句话的虎鲨也不禁小声感慨了起来：“不愧是老爷子，居然想到了这个地步吗？”

看见他脸上的表情巨变，诺尔的语气甚至发生了变化：“那么，你选吧，哈耳庇厄！老夫倒是不介意与你一起回去，只是你能带回去的，只有一具尸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