牢房里陷入了一片寂静。
良久,似乎是想明白了什么事,李牧语气低沉:“伯父留下的家产可够?能匀给我一间草屋和些许地吗?”
李信故作不悦:“这个我就可以给你!我打一仗得的赏赐比你这大将军还多!”
这话说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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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牧心里的负罪感忽然就减轻了些许……
李信扶着他起身,准备离开。
牢房门口。
郭开欲言又止,手抬起了一半又停在了半空,却最终只是低头叹了一口气,就看向了另一侧的地面。
李牧心里有些难受。
以前他确实认为郭开是个贼子、奸人,后来他发现自己看错了。
郭开只是个私欲较大的人,但于国而言还算个忠臣,尤其是在他被迫成为家族‘一脉单传’之后。
以后,他会很孤独吧?
自己走了,赵国就只剩他一个人了……
“相国,我……”
郭开抬手制止了他,神情带着四分惆怅、三分惋惜、两分落魄、一分孤独,完美展现出了一个即将失去战友的相国该有的情绪。
李信默默转过身去,他怕憋不住……
“我能最后问一句吗?”
郭开眼里仿佛只剩下最后一丝光:“李牧,你能‘清君侧’吗?”
清君侧,这是一个高情商的说法。
李牧沉默着与他对视,随后转移目光看向了墙壁上的一盏烛火。
“即便不是赵将,我也不想当叛将。”
郭开愣了一下,扯出了一丝笑容:“好啊,挺好的。”
“那……保重。”
说完,郭开越过他们二人离去。
低着头。
脚步有些乱。
身后的李牧抬了抬手,最终却只是敬了个军礼,低头沉默。
当天夜里。
廷尉大牢遭贼人袭击、放火,当晚所有值班人员和犯人,全部葬身火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