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可谓慈父心肠,循循善诱。
见沈衿没啥动静又威胁:“这里可比你想象中危险多了,你猜,今晚还能不能站着走出皇宫?”
沈衿笑眯眯,她最烦这种人。
不过一个呼吸的时间,她已经闪身坐在了书案之上,笔杆横在他的脖颈。
“你猜,上一个威胁我的人怎么样了?”
“你觉得,我能不能将这笔换成匕首,在你的禁卫军到来前,杀了你?”
萧江冉被人拖住时已经发现不对,连忙探寻沈衿的下落,冲到御书房,刚好看到她坐在书案上,翘着二郎腿。
白玉笔杆在皇帝的颈侧一抖一抖。
“可有伤到?”
他凑近问了一句,上上下下打量着沈衿,丝毫没在意笔杆下的老皇帝。
皇帝直接翻了白眼,逆子,逆子!
“陛下。”
萧江冉将人护下:“沈衿胆子小,您不该吓她。”
“我曾数次陷入绝境。那时,您不在、律法不在、援兵亦不在。”
“没有她,就没有萧江冉的今日。我的尸体,会出现在昌河的荒山、荣山的荒原、南海的鱼腹、川梁的崖底以及你珍和宫的床榻。”
“我从不介意身上的恶名,你又如何觉得,我会听一个半路忽然出现的父亲之言?”
“我们走。”萧江冉扣住了沈衿的手,将人牵下了书案。
“忘了和您说。她是我费尽心机才强行挽留下的。若是您做了什么多余的动作,让她离我而去,您永远无法想象我能做出什么事。”
沈衿保持沉默。
直到坐在马车上,她有些好奇:“你会做什么?”
萧江冉坦然:“弑君、弑父,左右不过这些。只不过手段略有差异罢了。”
死得痛快、一头点地;死得折磨、百般凌迟,他太懂这些了。
马车回到了小院内。
“这里是我父亲留下来的房子。”萧江冉忽然说道,带着人走到了桃树下。
“我母亲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