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内顿时鸦雀无声。
刚刚还叫嚣着要房俊好看的窦德藏紧紧闭上嘴巴,侯莫陈镬和韦大武下意识的微微张嘴神情紧张,令狐铤活动一下身子极不自在,便是王敬直一张脸也瞬间僵硬……
于胜则冷眼旁观,心中惊叹。
人的名树的影儿,“房俊”两字就像是有着无穷威力,刚刚还嚣张嘲讽的众人连大气儿都不敢出……
于胜赞叹一声,大丈夫当如是!
李治一张青涩的笑脸亦是难堪至极,瞅了瞅堂内诸人,然后看向长孙无忌,哀求道:“舅父,这个……要不稚奴出去偏厅会见房驸马?”
对于房俊,他心中是又敬又畏…… 无尽债务
不知为何,房俊与兕子和小幺极为亲近,对他却是颇为疏远,见面之时甚少有亲密的笑脸,要么绷着脸教训几句,要么黑着脸不屑一顾。
他现在与这些关陇集团的年青一辈见面,尽管是舅父暗中操作,可是一旦被房俊见到难保会叱责自己几句。说到底,现在父皇与房俊同关陇集团势成水火争斗不休,自己反而趁着寿诞之时私会他们的对头……
李治便有些心虚了。
长孙无忌眉毛一蹙,不悦道:“稚奴何必担忧?堂中诸位皆乃大唐忠贞之士,又非是敌国奸细,便是见上一见,又有何干?他房俊不过是一介驸马、区区府尹,稚奴乃是帝皇贵胄,何必如此惊惧?你便安坐此间,让那房俊前来觐见便是,毋须躲避。”
李治苦着脸,无可奈何道:“既然如此……就这么办吧。”
内侍便转身出去相请房俊。
堂内气氛因为长孙无忌的话语稍稍缓解。
想想也是,就算那房俊再是嚣张,咱们同是大唐臣民,有没有作奸犯科,何必怕他呢?何况还有赵国公长孙无忌坐在这里,任那房俊如何跋扈也得有所顾忌吧?
脊梁便一个两个的都挺直起来……
堂外传来脚步声,有内侍特有的尖细嗓音响起:“房驸马,殿下有请。”
房俊醇厚的嗓音道:“有劳。”
未几,一个健壮敦实的身影自门口走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