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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清晨,房俊早早起床,洗漱之后用过早膳,便斟酌着写了一封给苏我虾夷的信笺,又命人备好二十套军中重装步兵的制式装备,板甲、横刀、头盔一应俱全,让王玄策带上,与金法敏一同乘船离开码头。
船队将会沿着原路返回,在对马岛南边的本州岛与筑紫岛之间的海峡穿越过去,再顺着本州岛与伊予岛之间狭长且遍布小岛的水道直抵难波津(大阪)登陆,然后前往飞鸟京……
苏定方则组织兵卒调集岛上的奴隶,前往房俊昨日划出标记的地区勘探矿藏。
房俊正准备跟着去看看,便见到有兵卒前来通禀:“有倭人乘船前来,说是越国之国守,责问吾唐军何以攻占佐渡。”
房俊道:“回去告诉他,想跟某谈就过来,某等着他,不想谈那就赶紧滚蛋!”
还前来责问?
娘咧,倭人果然祖传的自大毛病,大唐天威如狱,你不过倭国一个小小的封国的国守,居然也敢用上“责问”这个词?
“喏!”
那兵卒闻言一挺腰杆,大步离开。
等到他返回码头,远远的冲着码头上停靠的一艘倭国战船喊道:“吾家侯爷有令,你若是有话想谈,立即上岸前往住所拜会,若是不敢,那就立即滚蛋!”
这兵卒身强力壮中气十足,这番话清晰的在码头上回荡,四周战船上的唐军兵卒听得清清楚楚,顿时豪情迸发战役熊熊,不少在甲板上维修甲胄或是船帆绳索的兵卒顿时齐声应和:“滚!滚!滚!”
更有兵卒从舱室内跑出来,加入进去,一时间码头上宽阔的海面风云激荡,杀气腾腾!
船上的倭人尽皆变色。
为首乃是一名赤发褐面的昂藏巨汉,与一般倭人矮小的身材完全相反,身穿葛麻袍服,袍内着内衣,左衽,系上纽带,围上长腰带,下身着白袴。身上的袍服被贲起的虬结筋肉绷得紧紧的,两肩覆有硬皮铜钉的披膊,整个人剽悍得像是柄脱鞘而出的巨阙大剑,两道浓硬如戟的横眉之下,铜铃般的眼珠子怒气勃发!
他站在船头猛地一跺脚,大怒道:“唐军跋扈,焉敢辱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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码头上的兵卒一听,呦呵,这人汉话居然说的不错,倭国贵族们既然都会写汉字,那么说汉话自然不成问题,便道:“休要废话,要么上岸前去参见侯爷,要么立即掉头滚得远远的!”
那大汉愈发暴怒,大声道:“此地乃是越国之领土,某乃是天皇御封之越国国守,尔等兴兵犯境强占佐渡,何以如此无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