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若是这一百贯不要了,着实有些肉痛,只好低声下气的说道:“是下官垫付的啊,您看是您私人还给下官,还是直接走书院的帐?”
房俊大气的一摆手:“百十来贯的事情,走什么书院的帐?若是被人知晓,本官都丢不起那个人!” 千山青黛
许敬宗恨不得冲上去薅住这厮的脖领子,怒吼一句:你特娘的看不起这一百贯,你倒是还钱呀?
似乎看出了许敬宗眼中的不爽,房俊忙道:“是本官疏忽了,这就让人给你回府取钱。”
然后他冲着门外喊了一声:“卫鹰!”
话音刚落,便听得外头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噔噔噔到了门外,有人叫道:“二郎,大事不好!”
房俊一愣,扬声道:“进来说话!”
“喏!”
房门打开,进来的是房家的管事,满头大汗慌慌张张的模样,见了房俊,来不及施礼,惶急道:“二郎,家主有命,令你速速回府!”
房俊腾地一下站起来,惊问道:“家中发生何事?”
那管事道:“赵国公不知发了什么疯,非说你杀了他的长子长孙冲,疯了一般跑去府中与家主理论,若非有几位住在崇仁坊的大臣闻讯前去拦阻,这会儿怕是打到一起了!”
长孙冲死了?!
房俊悚然一惊,立即意识到大事不妙。
他与长孙冲素有积怨,甚至早已到了不死不休的地步,前几日在终南山道观之外,自己应长乐公主之情不得不释放了长孙冲,谁也不会认为两人当真就尽释前嫌,从此井水不犯河水。
若是长孙冲被杀,他房俊自然是头一号的嫌疑犯——无论从任何一个角度来说,房俊的确有杀掉长孙冲的理由和动机。
问题是……这特么不是他干的呀!
他房俊何等样人,既然答允了长乐释放长孙冲,那就肯定会放其归去,明面上放了却在半路动手脚截杀,岂是他的作风?
他不屑去这么干!
在他看来,长孙冲纵然再是蹦跶,亦不过冢中枯骨而已,只要他想,随时随地都能取了长孙冲的性命,且绝无一丝一毫的破绽与证据。
焉能在这等紧要之关头,做下这等蠢事?
他长孙无忌号称“阴人”,不仅仅城府深沉,更是谋略深远,单说阴谋心机,便是房玄龄亦要膛乎其后,甘拜下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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