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垚撇了撇嘴，想来已经习惯成自然了，乔楚生倒是再再再次黑了脸，本来局势就紧张，这会儿她还添乱。

“你说的线索是什么？”

“报上说的刽子手王一刀，连杀四人才被抓住，第一位是个潜逃的杀人犯、第二位是刚刑满的惯偷、第三位是鸦片贩子、第四位是个教书先生。”

路垚立刻发现了华点，“教书先生，一个没有案底的人！”

唐糖点头，“你也发现了反常，而这位教书先生遇害当日和同事说，要去长三堂给一位青楼女子赎身，不过还没到就被王一刀给杀了。”

“那，那个妓女呢？”路垚急着摆脱两人的威胁，连忙开口。

唐糖摇头，“这个我还没查到，不过有个人出马，想来会更快一点。”

路垚随着唐糖似笑非笑的目光看去，对上了乔楚生的脸。“乔楚生？”

“这你就不知道了，乔探长在在上海不仅威名在外，连惜花的名声也在外，红颜知己更事情数不胜数呢！长三堂的老主顾了。”

乔楚生听了唐糖再提同初遇时对自己一样的评价，急忙解释，“咳咳，我早就说过了，那都是逢场作戏的，根本什么都没有，道上的人瞎传的，不作数的。”

路垚见状巴不得唐糖误会，更是添了一把火，“乔探长就是谦虚，不过现在破案要紧，乔探长就别推辞了。”

乔楚生只能现在是哑巴吃黄连，有苦难言啊，早知道当初就注意些了。

“早听说长三堂女子道行深，见识广，今天我们就去会会吧！”唐糖到上海以后收款很多，按照以往，怕不是早把上海逛个底朝天，但遇到两人后，每天不是在出案子，就是在出案子的路上，没得时间。

“妓女道行能有多深，而且你跟着怕是不合适吧！”路垚率先反对。

乔楚生对路垚前半句有不同意见，但后半句明显是赞同的。

“线索是我查出来的，为什么我不能去，而且我吃的盐比你走的路还多，都是小场面。”唐糖看两人还不肯罢休，接着道，“放心，到了后，你俩干什么我都不会多管闲事，也不会大嘴巴瞎说的，我懂。”

唐糖说完就率先出门了。

“不是，我不是那个意思，等等。”路垚和乔楚生跟上去试图解释，但都是徒劳，每次都得到唐糖一脸我懂的微笑。

三人到了长三堂，看着女子们带着笑脸迎来送往，很快就有人发现三人，准确说是乔楚生，迎了上来。

“乔四爷来了，这两位是？乔四爷爱好什么时候这么独特了，来这个地方还带红颜知己，不过这位小姐真漂亮，整个长三堂也比不上啊！”

不同于乔楚生的一脸尴尬，路垚则满眼要看好戏的神态。

“这位姐姐抬举了，姐姐体态婀娜，这，这身淡绿的旗袍更是衬的姐姐魅力无限，真是自谦了。”唐糖没有带任何偏见。

“妹妹嘴真甜。”女子听着比自己更漂亮的女子夸自己，开心的合不拢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