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的容易,那可是上海第一大帮的掌舵人,白老大。他是不吃人,但他会杀人啊。我把他学生送进牢里,他怎么可能放过我,完了,完了,你说我现在跑路来得及吗?”
乔楚生见路垚慌乱不已,还不忘白日做梦,“别做梦了,在上海的地界,就是掘地三尺,老爷子也会把你找出来的。出上海就更别想了。”
“我这是唐僧进了盘丝洞,给人送菜去了。明年的今天可能就是我的忌日了,我还没和唐糖好好地告别呢!”路垚语气蔫蔫儿。
“行了,不过我说,唐糖也是上海数一数二的帮派老大,你怎么不怕她!”
路垚想着几次危险唐糖都把他护在身后,立刻反驳,“那不一样。她、她不会伤我。“还会护着我。只不过后面的话他没说出来。
乔楚生见路垚突然笑的一脸荡漾,忍不住啧啧两声,“行了,到了下车吧!”
路垚笑容僵在脸上,整个人好像石化了,乔楚生忍不住催促。
“今天我有点事,而且也没带礼物来拜访,要不过几天我准备准备,再来拜访请罪。”路垚试图做最后的挣扎。
乔楚生看不下去,直接上手拽,“快点的。”
“哎哎哎,别拉我衣服,皱了,别扯我胳膊,疼疼疼。”
最终路垚被乔楚生连拉带拽下了车去,“行了,一会儿有我呢?万事有我顶着,不会让你有事儿的。”
“你说的,你可要保护好我啊!就是缺了汗毛,唐糖是要心疼的。”
乔楚生看着臭屁的路垚,很想收回刚刚的话,打死这个龟孙。
白老大见两人进来,顺手放下手里的报纸,“来了,这位就是大名鼎鼎的路侦探吧!真是年少有为啊!”
路垚顺着报纸方向看去,正是这次案件的报道,心里一个咯噔,“破案都是侥幸,都是报纸瞎说的,我就是一个小人物。”
“路侦探谦虚了,前几次案子不说,就这次把警察厅长送进去,也能扬名上海吧!”白老大说着,把手里的茶杯狠狠的放到桌子上。
路垚吓了一跳,乔楚生赶忙开口,“老爷子,人是我关进去的,和他没有关系。”
“你知道我花了多少功夫、碜让他当上厅长的吗!”
“可是他杀人了。”
“你没杀过人。”
“我没杀过无辜的百姓,杀的都是江湖中人,当然如果您下令,我也可以找人顶罪,但这探长您还是让我辞了吧!”说着乔楚生把腰间的探长证,拍到桌子上。
路垚被两人无征兆的争吵吓住了,他就怕白老大一个火气压不住,把他点了,所以悄悄的拉着乔楚生的衣服,“冷静点,好好说。”
“有什么好说的,他干了这么丧尽天良的事,如果我放了他,我以后还怎么面对我的兄弟们。”路垚是压低了声音,但乔楚生可不是。
乔楚生话毕,气氛达到了顶峰,有些风雨欲来之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