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楚生还是第一次见那趾高气昂的工部局总裁这么狼狈，“什么情况，你们认识？”

路垚叹了叹嗓子，把几人见面以及冲突和他讲了一遍，讲得那叫一个声情并茂。

路垚也不愧是文化人，仅仅一个小冲突，被他讲得跌宕起伏的。

乔楚生却越听越觉得不对劲，他总感觉路垚的语气里充满了挑衅，还有炫耀，带着这个疑问再去听，果然，实锤了，路垚就是在炫耀。

路垚当初就让乔楚生被唐糖“英雄救美”的往事炫了一脸，这会可不得让他炫回去。

事情讲完，路垚通透了，乔楚生气笑了，再一看唐糖，双眼无神，思绪不知道又跑哪去了。

“想什么呢？叫你半天了。”

“什么？你们说什么？”唐糖被面前的响指叫醒。

“我说你不在康桥好多年，康桥还一直有你的传说。你看伊文被你吓得。”

唐糖刚回过神，脑子没转，直言不讳，“如果你不提，我都没想起来这张脸是谁，如果是他家家主，我可能会有印象。”

路、乔听到这话都酸了，不过却莫名得出一个结论，如果入唐糖的眼，要么长得好，要么权势达到她的标准。

对于权势，两人如初一致的都佛了，以至于后面两人拼命保养自己的脸，连乔楚生这个莽汉，都不再把伤疤当英雄的标志了，做事不计后果了，也算间接合了唐糖的心意。

所以很长一段时间，唐糖一直以为民国时期的男人，花期格外的长。至于两个男人对于吃软饭一事上，表示真香。

回到当下，乔楚生，“虽然有了工部局的支持，但毕竟是半个公众人物，还是要尽快破案。”

这还是之前有了新月报社捕风捉影，被烧起了警告作用，不然流言蜚语怕的满天飞了。

“既然确定了真正的中毒物，那我们就从毒物的来源查起吧。萘、煤焦油、煤炭、石油，嫌疑人也应该懂一定的化学知识，这些都是这次排查的重点。”

“等等等等，萘是毒源，其他的是什么鬼东西，还有嫌疑人又是怎么确定的。”乔楚生拦住路垚，刚刚不都是在说八卦么，他是有哪句没听全，这些结论都是哪来的。

“萘主要是从煤焦油和石油烃里提取的，而这两样东西又是从煤炭和石油中提取的。现在嫌疑人还用解释么，就像你来说，肯定第一个被排除。”

乔楚生回了个假笑，“那我真是谢谢你。”

“不客气。”

乔楚生看了眼路垚不再说话，但唐糖却能看出他骂的很难听。

唐糖：“萘的发作时间大概是五到二十分钟，死亡时间一个小时，所以我们重点排查死者死亡前这段时间接触到的人和物。”

这段短短的二十四分之一天，死者只在意达黎餐厅和片场逗留，但这两个地方也是卧虎藏龙，光留学海外的就占了半数。

为了排查，几人是不眠不休，一顿下来，巡捕房喜提三只国宝，大熊猫。

功夫不负有心人，嫌疑人终于锁定了，一个就是案犯现场尖叫的女助理，一个是餐厅上菜的服务员，还有一个就是那个大厨。

乔楚生还是第一次见那趾高气昂的工部局总裁这么狼狈，“什么情况，你们认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