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也不管下着雨了,丢了雨伞双手行礼,“轩叔,好久不见。”
“当不起乔大探长的礼,最近乔探长屡破奇案,红遍上海滩啊!今日怎么有空来我这。”胡竹轩一脸不买账。
乔楚生脸色不变,依旧恭谦,“轩叔言重了,乔四能有今天,全靠各位叔叔伯伯的帮衬,今日也是特地来请罪的。”
“谢臻是我亲外甥,而且他杀的还是一个畜生,他这是替天行道。干我们这行的,那个手里没几条人命。”胡竹轩发完火,语气一转。
“我知道破案的是一个叫路垚的,你把他交出了,这事就算了了。”
乔楚生对谢臻一事也是不忍,但交人肯定是不能交的。
“路垚就是个打杂的,我才是探长,他是替我办案的,与他无关。此案是依法行事,但作为晚辈,我先给您赔个不是。”
说着乔楚生跪在雨里,解开上衣,半露香肩,呸,赤裸着胸肌,不知道从哪套出一把小刀,就要往身上划。
见此旁人脸上没有变化,但作为大佬的胡竹轩却急了,还没等让人阻拦,就见一把熟悉的匕首从身后飞了出来。
匕首跟长了眼睛似的,没伤乔楚生分毫,只是打掉了他手里的小刀。
乔楚生一脸震惊的看着多出来的人,还没开口询问,就被胡竹轩抢了声。
“这可不关我的事,他突然来这么一下,我也没想到。”
来人见乔楚生没事,也放下心来,尽情开麦,“呦,这不是乔探长么,怎么衣冠不整的。啧啧啧,这不是前段时间最出走的腹肌么,怎么又练出来了,出来显摆显摆。”
不得不说路垚的嘴是真损啊,好想给他缝上。
“你们怎么在这?”乔楚生不自在的拢了拢衣服。
路垚虽然蛐蛐乔楚生的身材,但焉知不是羡慕嫉妒恨,“我们和轩叔是老相识,过来走亲戚,怎么!不行!”
事情还要说到在乔楚生没到之前,唐糖带着路垚先一步找上了胡竹轩。
胡竹轩看着害自己外甥入狱的二人,一脸气愤,“唐门主,这是带着这厮来请罪的。可以,只要你把他交给我我处置,我看着唐门主的面子上,就不加以计较了。”
路垚在一旁急了,他是想消了胡竹轩怒火,也想帮乔楚生解困,但唐糖也没说是这个帮法啊。
眼看着胡竹轩就要叫人来抓他,急的路垚连连摆手,紧靠着唐糖,“不不不。”
就在场面要进一步发展时,唐糖开口了,“不是,他不会交给你处置,而且我也不是来请罪的。”
路垚听到唐糖的保证,松了口气,但还是寸步不离地跟着唐糖,有安全感。
唐糖也不去看胡竹轩的脸色,“谢臻虽然发心从善,但毕竟出了人命案,我即使有心放他一马,但工部局也不会答应,我作为巡捕房顾问,依法办案,问心无愧。”
“唐门主不要欺人太甚。”胡竹轩虽然怕唐糖,但泥人还有三分血腥,被欺负到家门口了,哪能怂。
啪嗒,摔碎了一个杯子。
乔楚生看着拉开阵仗的胡竹轩,认为今天这事是不能善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