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要说是黄老大和鹰国人合作了,有了底气,现在他不就被你抓起来了,鹰国人不也没向你施压放人不是。”乔楚生那写在脸上的意思,路垚一下子就猜透了。
路垚继续分析,“我反倒觉得鹰国人在里面充当搅屎棍的角色,刚刚你说你家老爷子和黄老大关系一直不错,黄老大刚和鹰国人合作不是一天两天了,两人关系并没因此出现波折。
怎么就这么巧,你刚拿住陈有立的痛脚,黄老大那边水警就抓了白老大的人,这让两人直接闹掰。
你要说这里面没有鹰国人的事,我是不信的。”
路垚见乔楚生一时也不好下定论,转头又提起大怨种,陈有立。
“陈有立哪怕入狱了也不曾认罪,万一他说的是真的,那鹰国人在里面不仅不作好,还可能起到了推波助澜,甚至栽赃陷害的作用。”
乔楚生顺着路垚的思路往下想,“如果照你所言,那今晚暗杀我们的,很大可能性就是鹰国人喽。
我虽然抓了陈有立,但却没有正式结案,他们来这么一出,就是让我以为是黄老大为陈有立报仇。
如果我们出事,两家的仇就结死了,如果我们没出事,那就会记到陈有立身上,也不会再深究陈有立是不是清白的,两家仇还是结死了,无解啊!”
路垚一脸欣慰,给了乔楚生一个孺子可教的眼神。
“所以你还不快点行动起来,gogogo 。”
路垚看着乔楚生懵懵的眼神,把孺子可教改成了炉子不可浇也。
“陈有立啊!去工部局把陈有立带回来,重新查案啊!”
乔楚生闻言仍没有动,这让路垚心里泛起一丝不好的预感。
“在我们逛剧院的功夫,剧院班主在得知陈有立伏法后,就组织了戏迷追悼会,社会影响很大。
正巧赶上英国上议院组团来上海租界巡视,工部局怕惹麻烦再生事端,就下了判决,签了枪决令,明日枪决。”
“靠。”路垚都想飙优美的问候语了,“那留给我们的时间不多了,我要见陈有立,有些事我得问清楚。”
乔楚生闭上了眼睛,准备接受现实,“这个,我办不了,只能听天由命了。”
路垚不信乔楚生的话,“上海滩还有你办不了的事。”
“他直接转去了正阳路监狱,我和监狱长的女儿,她……有点故事。”乔楚生欲言又止。
“呃,行吧!那唐糖你能帮上忙吗?”路垚望向唐糖。“唐糖?”
“啊,怎么了?”唐糖从沉思中醒来。
路垚简述了他和乔楚生的推测,并提出想要帮忙的诉求。
“可以。”唐糖想想也不是太难的事,这事乔楚生不也可以解决么,但看着乔楚生上看下看就是不看她,路垚在一旁眼神揶揄,也不知道刚刚她错过了什么。
路垚扶了扶并不存在的眼镜,“黄老大想要皮影剧院那个场子已经不是一天两天了,如果想动手早就动手了,怎么非得拖到今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