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半夜的跑来这儿,冲着她发什么神经。
他们之间,是可以随意发神经的程度吗啊?!
“卿卿,还在生气吗?”
方予乐又气又恼,脸色也是又白又红。
她鲜少能被人气的这么厉害。
孟九安真的出了奇的头一个了。
“我气什么。”
方予乐的心里异样。
她在生气吗?
好像是有一些的。
那是为什么呢?
“你气,自然是我骗你不认识你,气我故意戏弄你。”
“孟侯爷,难道不是吗?”
是了,她虽然已经在心里安慰过自己不要生气,也早已经以为自己已经忘了这件事情,可是,说到底,她最早,就是因为这个而生气的。
被孟九安吸引,如蜜蜂扑花一样趋之若鹜,都是她。
她愿意承认,也愿意为自己的心动买单。
但是孟九安不该这样在明知的情况下,就看着她像是个耍杂耍一样的,上窜下跳。
就像是一片真心,被拿出来,反复践踏,蹂躏。
所以,孟九安再好,她对自己说,算了吧。
这天底下,又不是没有别的男的了。
她犯不着在一棵歪脖子树上面吊死。
“卿卿,回京的第一天遇到你,我是开心的。十年未见,在酒楼见到你的那天,我也是开心的。只是,你似乎认不出来我了。”
“开心之余,我也是难过的。卿卿,你觉得我是故意逗弄你,可是我只是贪恋着你展现出来的那一点温柔和温情,自卑又自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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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九安娓娓道来,话语里,方予乐能感受到他的开心,他的伤心。
并震惊于他所说的自卑和自私。
“孟九安,你……”
“卿卿,十年未见,有太多的未知和不确定,你便当,是我私心的一个试探吧。”
“所以,这次,能不生气了吗?”
四目相对,方予乐看到的,是孟九安满满的诚意。
这个人……
他似乎,真的是满心满眼都是她。
此刻。
“天,那个天色很晚了,孟九安,我要休息了。你,那个你从宫内出来,对,就是从宫内出来,想来也累了,你也快回去休息吧,改日,改日再说吧……”
那眼神太过炽热,灼烧的方予乐心里不知所措。
于是边说边关上了窗户,慌忙躺在了床上。
嗯,今日,今日大抵就是她太过劳累了,她需要睡了。
需要睡了。
窗外,看着被关上的窗子,孟九安低了低头,然后将手轻轻放在了窗子上。
误会,算是解开了,只是剩下的,看来,还任重道远。
孟九安走的时候动作很轻,是以方予乐并不知道人是什么时候走的。
甚至,都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睡着的。
第二日醒来,已经是天大亮了。
方予乐揉了揉发涨的脑袋,有点儿不知今夕何夕的感觉。
“落红——”
“哎——”
听见自家小姐叫自己,落红连忙推门进来。
昨日她从青楼回来,她家小姐已经睡了。
“小姐,您可算是醒了,奴婢有重要的事儿要和您说呢!”
“你先等等啊,现在什么时辰了?”
“时间还早呢小姐,还未到用早膳的时候。”
昨日睡的早了,醒的竟爷早了,还不到用早膳的时候。
那自然是不必着急了。
“什么事儿?”
“昨日奴婢不是出去打探消息嘛,”
落红顿了顿,还是不要和她家小姐说她去了青楼了。
不然,她家小姐定然会痛斥她为什么去到时候不带上她一起去。
“奴婢听一个人说,孟侯爷的母亲,今日要进宫请旨呢!”
侯老夫人?
方予乐脑子里不禁又回想起那张严肃的面庞来。
这不年不节的,她请什么旨?
“哦,什么旨?”
“赐婚的圣旨啊小姐!赐婚!”
落红着急坏了!
天知道这个消息她憋了这么长时间是怎么憋住的!
“靠谱不靠谱啊?”
“那人是候府专门备马车的小厮,也是昨日喝多了,和人吹嘘,才叫奴婢给听见了定然靠谱小姐!”
“好吧,靠谱就靠谱吧,你家小姐现在要起来准备去吃饭了,这是顶重要顶重要的事儿,知道啦?”
“哦,还有,今后不用再去打探消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