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皇太后连连摇头:“你怨恨哀家当年让你阿玛送你入宫?可你不想一想,若是你不入宫,你又如何能当皇后,能当太后?哀家这一去,你就是整个大清名义上最尊贵的女人了,你这辈子是多少人羡慕都羡慕不来的,你居然犹不满足。”
仁宪太后泪流满面,嘶吼着说出了一个大秘密:“什么皇后,什么太后,这是我想要的吗?我到现在都是完璧之身!先帝根本没有碰过我!你知道我的痛苦吗?!”
一旁的俪珠瞬间竖起了双耳。
太皇太后也被这个秘密给震到了:“不可能!哀家查阅过彤史,你明明侍过寝。”
仁宪太后又哭又笑:“先帝在位之时,你被你自己的儿子耍得团团转,如今你又被你的孙子幽禁于深宫之中!你这个太皇太后,真是一个笑话!彤史而已,只要先帝一道命令,就可以随意修改,你看到的,不过是先帝想让你看到的!”
太皇太后双眼瞪得犹如铜铃一般:“你为什么不早些告诉哀家?”
仁宪太后用帕子抹了抹眼泪:“告诉你又有什么用?什么都不说,或许还有生机,若是说了出来,静妃姑母的下场不就摆在我眼前吗?”
太皇太后欲要祸水东引:“这都是董鄂氏的错,如果不是他迷惑了福临,也不会让你独守空房。”
仁宪太后虽然有些癫狂,但从始至终都很清醒:“你不要再狡辩了,董鄂氏和我一样都是可怜人,我们只不过是你和先帝之间交锋的棋子!”
即使董鄂氏在先帝时期宠冠六宫,但她也根本没有选择。
她什么都改变不了。
甚至,她连自己的孩子的性命都保不住。
太皇太后理所当然道:“你是棋子,但你却是重要的棋子,这世间谁又不是棋子?哀家让你母仪天下,你却怨怪哀家,哀家真不知道这辈子到了什么孽,才会遇到你们这群不省心的后辈。”
仁宪太后闻言,歇斯底里地怒吼:“当时我已经与乌珠穆沁部的亲王互生情愫,如果不是你非要让我和妹妹入宫嫁给一个不爱我的人,还要让我和我妹妹共事一夫,而且这个人还是我的表叔父!我早已成为亲王正妻,有一个爱我的丈夫,生一堆可爱的孩子,哪里会像现在一样,守在这腐朽老旧的宫殿之中,日日等死!从十三岁,到四十六岁,整整三十三年,你知道我这么多年是怎么过来的吗?”
俪珠听到这里,不禁有些目瞪口呆。
她实在是没想到,太后居然这么惨。
先帝竟然根本没有碰过她,而且她原本还有
仁宪太后冷哼一声,满脸不屑:“你为了自己的私欲,为了所谓的科尔沁的荣光,牺牲了我和我妹妹还有静妃姑母的一辈子,你还好意思问我?否则我又怎么会整日生活在被废的恐惧之中!你是在护着我吗?你只不过是清楚的知道,如果我被废了,科尔沁就不可能再有人被立为皇后了,你一切都是为了你自己,都到了这个地步,又有什么可伪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