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错?真的吗?是‘还行’吧?”钟画微微冷笑了一声。
“太阳什么时候从西边升起的?”秋亭笑着问钟画。
“胡阳天天在帮着他爸思考各种关于筹建乌岭大学的问题,我只是偶尔会想到我爸的茶叶而已,有那么稀奇吗?”钟画又冷笑了一声,随即转过脸看向车窗外。此时的阳光有点刺眼,也有点温暖。
秋亭听出了钟画话里的自相矛盾,想笑却又不敢,于是憋住,没再说话,然后目视前方,嘴角却露出一丝调皮的笑意。
车子在山脚下的一处平坦草地上停了下来,钟画、钟琴和钟棋相继下了车。在即将转身离开时,钟画忽然问秋亭:“黄大哥呢?他今天去哪里了?”
秋亭似乎早就预料到钟画会问这个问题,于是坐在车里一脸无辜地说:“他应该是有别的重要任务要完成,具体我也不清楚,等他回来后,你再问他吧。”
钟画一直盯着秋亭的眼睛看,明显是对秋亭给出的这个答案不满意,于是回应秋亭一个相当鄙视的眼神,随即转身离去。
秋亭无奈地摇摇头,心想:这位二小姐要是一位“二少爷”就好了,那样的话,我们应该会比较好沟通些吧。
秋亭的确不知道黄天究竟干什么去了。黄天昨天请他吃了一顿饭,让他帮忙代驾几天,说是有很重要的私事要去处理一下,三天后就会回来。秋亭建议黄天最好向钟子恒当面请假,免得到时麻烦。黄天却给了他一个白眼,说:“要是能跟钟子恒请假,我还来请你吃饭做什么!”
就这样,秋亭稀里糊涂地接下了黄天扔给的这份任务,却不知道黄天的葫芦里究竟卖的什么药。他只期盼黄天离开的这三天一切平安无事!
事实上,黄天是寻找方义去了。眼看着大雪封山的日子就要到来,而他对方义那份执念却一直不曾放下。同钟画一样,他也始终感觉方义还活在这个世上,而他比钟画理解得更为深刻的是,方义不想再露面的原因中,一定包含那二十万的钞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