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你……”一边的伍赢差点晕倒,好啊,这个吃里扒外的家伙,老子平日里对你多好,象对待自己家里宠物狗狗一样地对你呵护有加,没想到在老子大难临头时你竟然不敢为老子担当责任,这样的奴才简直比府里养的那条狗还不如,伍赢越想越气,他素性又是一脚,将严冲蹿倒在地:“你这个没用的狗奴才,哪次抢女人不是你走在最前面?你还要狡赖?你还敢说你没有出鬼点子、馊主意?远的不说,就是去年那回想杀葛老头全家的事情,还不是全部由你一手组织那些蒙脸人去的?你还想狡赖?”气的几乎要发疯的伍赢一张口,找不到更好的证据来证明严冲的罪证,竟然抖出去年的事情出来。
“不、不、不,”严冲没有想到伍赢一下子会说出去年那场本来可以死无对证的杀人灭口的事情来,心里顿时乱作了一团,他也素性来个破坛子破摔:“没错,那个主意是我想出来的,可是,如果没有你允许我会去实施吗?还有,要不是你给我银子,我会请到那些亡命之徒吗?”
不提去年的那场事情还罢,一提到去年那场使胖婶银花失去侄儿、翠妃自己也差点命丧刀下的事情使翠妃顿时更是气火陡升,原来突然闯进渔村欲图谋害的蒙脸歹徒真的是这帮人策划的,记得当时胖婶就对翠妃说此事一定是“拐脚鬼”指使人干的,无奈当时歹徒已经全部死亡,死无对证。没想到现在他们自己不打自招了。
“大胆伍赢,死到临头还不认罪。难道非得用刑才肯招供不成?”翠妃厉声地喝道。
“对,对,还不从实招来。”一旁的喜儿也愤怒地说。
“我、我、我招,我招。”已经吓得双腿瘫软,再次跪倒在地的伍赢于是连鼻涕带泪地将去年如何与严冲谋划杀害葛叟及其干女儿翠翠的经过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
“娘娘,看在我没有谋害到您的份上,请娘娘饶我不死。”伍赢说完,朝着堂上的翠妃“砰砰”地一个劲地叩头求饶。
“南沙知府谢大人。”翠妃回头叫着一旁呆若木鸡的谢知府。
“小的在”半晌才反应过来的谢知府一听翠妃叫自己,慌忙也“噗”的一声下跪。他知道,自己管辖范围内出了伍赢这样一个祸乱天下的浪荡公子哥,长期没有被惩处,自己作为地方官,有不可推卸的责任。在这个节骨眼上自己可要好生地小心才是,唯恐说错一句话。但愿翠妃不要将自己牵扯进去,更不要降罪于自己。
“你说,该如何处置伍赢这帮危害一方的作恶之徒?”翠妃问,她心里也是想啊,这伍赢为乱一方也不是一两天的事情了,你一个南沙知府会不知道这些?看你们刚才整个府衙乱哄哄的,像一帮乌合之众,就知道你这知府做的是有多狼狈。
“这、这、这”知府谢轩没有想到翠妃会问自己这个问题,咳,他心里说,你是宫中的娘娘,你爱怎么处置就怎么处置呗,怎么还来问我?这不是明摆着给我难书读吗?我要向着你,肯定要将伍赢这个浪荡公子斩首示众,方能一解心头之恨,可是我这不是得罪了伍家了吗?日后伍赢他爹还不找我算账?我要是向着伍赢,包庇他、或者替他求求情,弄不好翠妃一生气,将自己列为他的同党,那自己不是白白地要陪伍赢一起去跳楼吗?
“谢知府,我们娘娘在问你话呢?”见谢轩匍匐在地上,半晌答不上话来,喜儿走过来,对谢知府说道:“怎么不回话?”
“启禀娘娘,伍爷在胡说,事情根本不是这样的。”严冲心里那个恨呐,自己平日里对伍家兢兢业业,任劳任怨,现在大难临头竟然要自己替你们先去死,我才不干,要死大家一起死,论罪孽的话,你做主子的才是罪魁祸首;“小的只是伍府一个小小的管家、侍从,怎么可能教唆主人干坏事呢?还不是因为他自己贪...好色,成天吃饱了没事干,到处瞎溜转,盯着女人的后腚看。要说做的事情,都是他下令要小的做,小的才做的。没有他的吩咐小的怎么可以乱来啊,请娘娘明鉴。”严冲大声的叫着屈,到这个节骨眼上也没有办法了,只有尽量给自己洗脱罪名,才是唯一的出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