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鹏一听是赵濬前来,连忙翻身起来,也顾不得自己还未梳洗换衣,就来到屋外,只见太子赵濬已经焦急地站在那里了。
“太子小弟,这么早来有什么事情吗?”赵濬自从到了这里后,还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慌张的表情,而且他也是一副衣衫不整。胡鹏见此情景心里预感到可能发生什么大的事情了,于是惊讶地问道。
“大哥,不好了,不好了,快走,管先生,管先生他不知为为何突然呕吐不止。”赵濬一见胡鹏出现,好似落水人捞到了一根救命绳那样,一把拉起胡鹏的手就走。
“哦?怎么会有这样的事情?”胡鹏一边招呼了几个贴身士卒,一边跟着赵濬来到管阳住的屋子里。还在门外就听到屋里传来管阳阵阵的呻吟声
进屋后,果然见那管阳躺在卧榻上,面色苍白,口唇发绀,卧榻边的地上有一滩令人看了恶心的呕吐物。
“管大人,你,你怎么啦?”胡鹏上前关切地问道。
“我,我,我也不知道,从昨晚下半夜起,就感觉有些疲乏、头痛,以为只是受了点风寒,所以心想只要捂捂被子就会没事的,可是,可是,天亮以后,不仅头痛加剧,还恶心和呕吐。实在受不了了,才将太子唤醒。”管阳虽然盖着被子,可还是可以看到他时不时因发抖的颤动,额头上大汗淋漓。
“快,快叫郎中来。”胡鹏听完管阳的话,看到他的样子,知道他已经病的不轻,连忙转身吩咐贴身士卒:“将始安最好的郎中请来。”
“管大人昨晚去了哪里?怎么会受寒?”胡鹏问赵濬。
“我,我没见他去哪里啊。我们很早就睡觉了的。”赵濬说。心里想自己还很渴望能去找哈瓦努丽的呢,是管阳阻止自己出去,使得自己只好失望地蒙头大睡。
“我,我昨晚子夜时分,感到有点不舒服,就出去方便了一下,回来后就感觉越来越不舒服了。”管阳不想将自己昨晚遇见哈瓦努丽的事情说出来,一是担心自己没有弄清楚哈瓦努丽背后的真实意图前说出此事,会让胡鹏打草惊蛇;二是担心说了以后太子赵濬又会萌生去找她的借口。所以心想干脆还是先隐瞒了的好。
“先生是不是遇到了什么邪魅的东西了?”赵濬有些担心地说:“不然受到风寒不会这么严重的。”
“在郎中来之前也还不能确定。”胡鹏沉吟着半晌后说。而后他又探身问管阳:“你出去都遇到或者看什么了没有?”一般来说,遇到邪魅肯定会有看到影子或者怪兽什么的。
“没有,没有,我,我什么也没有看到。”管阳一边颤抖着,一边将头缩进了被窝。隔着被子回答胡鹏的问话。
“大哥,有些邪魅是你看不到也摸不着的,在你不知不觉中就附着在你身上了的。”赵濬想到自己来始安的路上,发生突然晕倒的那件事情。
“嗯,太子小弟说得很有道理。如果真的是遇到邪魅的话,可就不是那么好办了。”胡鹏摇摇头说,顿了顿,他又否定了说:“不对不对,我这里是一个非常洁净的地方,我来这里后一直都是住在这里的,而且这些房子都是经我手亲自建起来的,一来这里的地方连一座婴儿冢也没有;二来在建筑中平平顺顺,没有出过一点意外,更别说死人了;三来我住这都有近十年了,从来没有遇到什么鬼魅,也从来没有听说哪个下属遇到邪魅。”
“大哥,以前没有我信,可是并不代表现在没有啊。有些邪魅是会随风而去的。”赵濬说的神乎其神,似乎真得看到邪魅飘进屋里来似的。
就在他们谈论不休的时候,士卒进来汇报说郎中已经请来了。
这是一个年过半百的郎中,蓄着小山羊胡须,他给管阳认真地把完脉后,又认真地看看管阳的舌苔、眼睛,详细询问了管阳昨晚的饮食、行迹,以及身体病症带来的感受,最后又摸着他的额头足足有半炷香的功夫。
“请大人安心地调养,很快会好的。”郎中语气沉缓地对管阳说。然后他招呼胡鹏,示意到外面说话。
胡鹏一听是赵濬前来,连忙翻身起来,也顾不得自己还未梳洗换衣,就来到屋外,只见太子赵濬已经焦急地站在那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