娄妈妈有些欲哭无泪,有口难言,额头上都急出汗来了,只能不断的朝着邹氏使眼色,邹氏此时也看出娄妈妈有些局促不安。
眉头皱了皱的邹氏随即换了个神色对着宋景道:“侯爷,今日您已经累了一日了,再跟着我奔波这样不利于身子,而且现在也不知道母亲是何情况,母亲想见的是我,您去了也无用。”
“也只能干巴巴的等着我侍疾,而且后日就是马球会了,我今日过去瞧瞧母亲到底是什么情况,明日我还是会回来的,后日要带着澜姐儿和子菁去马球会呢。”
“所以啊,您就安心的在家等着妾身回来就好了,不用这般大费周章的跟随我同往,你想想,你一起去,我哥哥还得招待你,你这不是在加重人家的负担吗?”
宋景被邹氏的话说的一愣一愣的,总觉得哪里不对,但是也说不出什么不妥之处,邹氏说完之后停了半响才低声呐呐道:“那今夜我一个人睡?”
邹氏暗中翻了个白眼,却立刻隐去,转而有些娇羞的对着宋景道:“就一晚,侯爷忍受一下,我明日定然回来。”
宋景在心中权衡利弊了一下,才不情不愿的点头同意道:“说好的明日回来,有任何需要,随时叫人回来告知我,我定然全力帮助,还有,明日你如果没有回来,我可是会来寻你的。”
邹氏努力的耐着性子听宋景将这一堆啰啰嗦嗦的话说完后,便吩咐李妈妈拿好披风,李妈妈得了吩咐立刻朝着里间的衣柜而去,不一会儿捧着一件披风出来。
娄妈妈看着宋景终于同意邹氏的提议了,长长的舒了一口气,对着宋景道:“感谢侯爷体恤,待老夫人好些,夫人定然回来。”
宋景无奈的点点头,看着邹氏将披风披好后,急急的往门外走去,宋景紧跟慢跟的想送邹氏出府,却被邹氏一个回首制止,对着春夏道:“好好服侍侯爷,帮我叮嘱侯爷早些休息。”
看着邹氏还留下一个人看着自己,宋景也只好乖乖就范,不敢跟随了,看着邹氏和娄妈妈李妈妈三人消失在黑暗中才转身进屋..........
上了马车的邹氏长长的呼出一口气,她不觉得宋景这样子让自己觉得幸福,反而觉得很难受,娄妈妈看出邹氏的忍耐,叹一口气道:“小姐,其实姑爷还是可以的,您要不试着......”
邹氏莫名奇妙有些烦闷的打断娄妈妈的话道:“妈妈,别人不知道,您也不知道吗,只要那人还在一日,我的心就一日容不下别人,就算和宋景成婚多年,我也从未倾心与他.....”
看着固执异常的邹氏,娄妈妈也知道多说无益,顿了顿道:“但是,老奴还是希望夫人可以忍一忍,毕竟您成了永定侯夫人,已经是骑虎难下了。”
“.............”
车厢内一瞬间的沉默后,邹氏收敛了一些情绪对着娄妈妈道:“可是府中出何事了,为何如此着急寻我回去,难道母亲真的..........”
娄妈妈猛的回神,说到正事上了,言简意赅的对着邹氏道:“孙少爷因为教唆二皇子招惹宋大小姐,被七皇子和明婉公主瞧见,七皇子为了给二皇子教训,直接将少爷的腿废了........”
邹氏听着娄妈妈的描述,猛的一惊,不可思议道:“你说什么,那个小贱人竟然又逃过去了,而且柏山的腿还被废了?”
娄妈妈话音落下的一瞬间,邹氏惊疑不定的声音就在车厢内响起,看着娄妈妈并不否认的表情,邹氏知道这都是真的。
正了正身子的邹氏无力的靠在车厢壁上,呐呐不知言语,这可真是偷鸡不成蚀把米,没能毁的了宋安澜的清白,还倒是把自己侄子的腿给搭进去了,她现在真的是两眼一黑。
坐在一边的李妈妈此刻也是心惊的不得了,其实他们几乎每次的计划都很完整,但是宋安澜好像就开了天眼一般的,每次都能精准的避过每一个陷阱,甚至还反将一军。
这般想着的李妈妈鬼使神差的开口道:“老奴怎么觉得这个小贱蹄子好像如有神助一般,我们无论做什么都能精准的被她给算到。”
突然,本来沉默的车厢更加沉默了,李妈妈立刻意识到好像自己说错话了,立刻闭嘴,娄妈妈看着自家小姐,觉得老夫人真是神算子,还真的猜到侯府这边出事了.......
看着脸色越来越阴沉的邹氏,娄妈妈缓了缓语气道:“小姐不用担心,你将事情说与老夫人听,老夫人向来最疼您,肯定会为您出主意的。”
“现在柏哥儿已经将伤口处理好了,虽然伤的很重,但是还有恢复的可能,您也不用自责,翁氏那边,老夫人给您压着呢,她不敢对您怎么样。”
听完娄妈妈的话,邹氏才感觉心情顺畅一点,朝着娄妈妈点点头,算是回答她自己知道了。
当邹氏几人到达武陵伯府的时候,翁氏已经将邹氏的清芙院收拾妥当了,听得下面的丫头回禀后,正准备回儿子的临风院中守着邹柏山的时候,想起还没给这个姑奶奶准备宵夜。
一拍后脑勺,赶紧脚不沾地的吩咐厨房准备邹氏
娄妈妈有些欲哭无泪,有口难言,额头上都急出汗来了,只能不断的朝着邹氏使眼色,邹氏此时也看出娄妈妈有些局促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