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这话里话外的意思,就是对自己这副装扮了很是忌讳,而且已经是不悦的程度了。
许淮背后微微冒着冷汗,要知道皇宫里的规矩是很繁琐的,就单单这一个,要是皇帝想责罚,估计二十仗少不了。
虽然自己是辅国公,但是谁都知道,辅国公的头衔只是一个空架子,早些年父亲受皇帝的忌惮,辅国公的实权早就被陛下架空了,交到他手上的辅国公也只是个空壳子,名存实亡。
因为他是一介庶子上位,辅国公府又没有什么实权,空有一个国公的头衔,所以这些年的许淮在朝中一直都是人微言轻的。
正因为这些原因,许淮觉得他自己空有一腔抱负,根本无处施展,只能浑浑噩噩的过着日子,当然,他最放不下的就是邹芙蓉了,听闻这些年她过的很好,所以一直都是远远看着。
以至于今日听闻那些消息,失了方寸,直奔邹府而去,看到灵前冷清,甚至亲自为她守着。
元德帝心中冷哼:“这厮真是一点也不想遮遮掩掩了,不仅去邹府,竟然还为邹芙蓉守灵,这传出去真是脸面都丢光了。”
看着此时跪在地上的许淮,元德帝眼中划过厌恶的情绪,他现在已经无比确信,邹芙蓉绝对和许淮有猫腻,要是谁现在还说没有,他是一个字都不信。
跪在地上背后发凉的许淮还不知道宋景和宋老夫人已经进宫告过状了,也不知道宋家几乎把邹芙蓉所有的罪证都收集起来了。
看了看神色不变的元德帝,许淮梗着脖子硬声道:“陛下,微臣这是为旧友戴的。”
元德帝一听许淮这厮竟然还在这里狡辩,最后的一点耐心也被磨没了,突然站起身子来,朝着许淮走去,边走边道:“哦?看来这位旧友一定对你很重要了。”
许淮松了口气的对着元德帝就想继续的编故事给他听,结果话还没说出口,就被走近前来的元德帝猛的一踹,许淮一个重心不稳,直接朝着边上的桌角撞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