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桑扬了扬头，义正言辞地说道：“虽然你的记忆里有很多秘密，但你也不亏，要知道我的记忆可是连陨玉主石都想看的。”

“你刚才已经看过我的记忆了，我们扯平了哦～”

张起棂抬手揉了揉格桑的头顶，无奈地叹了口气，说道：“没关系，我不介意。”

“你不用把你的……”

张起棂话音一顿，斟酌了一下用词，才继续说道：“伤疤撕开给我看的。”

格桑不在意地挥了挥手，“嗐，我没那么脆弱，既然能给你看，那就代表它已经愈合了。”

张起棂抬手轻轻弹了格桑一个脑瓜崩，“还有，我们之间没有必要算得太清楚。”

格桑愣了一下，嘴角微微上扬，伸手勾了勾张起棂的手指，“好～，那我们回家吧。”

张起棂反手握住格桑，和格桑十指相扣，“先陪我去趟玄山。”

格桑眨了眨眼，疑惑地问道：“去那干什么？”

张起棂拉着格桑转身朝雪山外走，“去拿点儿东西。”

走出雪山后，格桑和张起棂并没有直接去玄山，而是在喇嘛庙停留了半天。

格桑拉着张起棂走进喇嘛庙，绕到了喇嘛庙后。

张起棂几十年前凿的雕像旁，立着一块儿石碑，材质和雕像一样。

那石碑上刻着几个魏碑字体——慈母白玛之墓。

这块儿石碑是当年格桑亲手所刻，后来又托德仁立的碑。

看到石碑，张起棂瞳孔骤缩，手指下意识颤了颤。

格桑松开拉着张起棂的手，上前几步，用手抚掉石碑上的积雪，说道：“她最放不下的就是你，所以我就自作主张，让她在这里安眠了。”

张起棂抿了抿唇，走到石碑旁蹲下，抬手摸了摸石碑上“白玛”二字，缓缓开口说道：“谢谢。”

格桑摇了摇头，“我也叫了她五年‘阿妈’，就算……只是交易，她对我也有养育之恩。”

格桑话音刚落，一个年迈的喇嘛走了过来。

看到格桑和张起棂，那喇嘛愣了一下，才双手合十，对二人弯腰，“二位贵客，好久不见。”

这喇嘛正是当年德仁身边的那个小喇嘛，如今他也已经和德仁同岁了。

喇嘛带着格桑和张起棂进了禅房，倒了两杯热茶递给他们，然后在二人对面坐下。

看着容貌没有丝毫变化的二人，喇嘛无奈地笑了笑，说道：“这么多年过去了，无情的岁月却对二位格外偏爱。”

……

在喇嘛庙停留了半天，和喇嘛告别后，格桑和张起棂才离开墨脱，前往玄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