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义的嘴角又溢出几丝鲜血,随手擦拭干净了继续与乌拉图以及麾下的骑兵战在一起,但拓跋义一方处于下风的形势已经很明显了,稍有不慎,下一刻就要当场被围攻而死.................
拓跋义这边马背上的骑兵只有三人是他们这边的,个个都已是身负重伤,仿佛在下一刻就要跌落下马来,拓跋婉儿这边也是一样的,虽然人数稍微多一点,但也只有十骑了,勉强将拓跋婉儿护在中间,
乌拉图手持染血的环首刀对左右大声道:“弟兄们,立功就在此刻,不要怕,给本将冲上去,速战速决!”
乌拉图所部虽然人数远胜于拓跋婉儿一方,但还是被面前这些勇士不怕死的狠劲给吓住了片刻,勒马往后退了一些,虽然乌拉图知道胜局已定,但为了防止变故发生,还是要再快上一些,哪怕再死几十名骑兵也是无所谓的了。
但是就在拓跋婉儿闭眼将锋利的匕首搭在玉颈前,已经渗出死死血迹,就要狠狠一划拉之时,后方渐渐传来了轰隆隆如雷的马蹄声,正在朝此地奔来,手中的动作便停了下来,但还是将匕首搭在玉颈上,没有放下来的意思,
一旁面带死灰之色的侍女阿古娜也听到了这么大的动静,想必没有人会听不到这么大的动静,连双方厮杀的动作也迟滞了一些,阿古娜面色转喜的道:“可敦,您说这是不是咱们拓跋部的骑兵?是不是拓跋大人听到此地的动静便出兵来救我们了?我等可以活下去了?”
拓跋婉儿依旧面无表情的道:“但愿如此吧,若不然本宫是非死不可了,但汝多半也要被这些人凌辱了,剩下的这十余人也多半是活不下了。”
乌拉图见自己麾下的骑兵的动作都迟滞了一些,便厉声喝道:“汝等还在等什么?等死吗?还不快快给本将将他们都杀了,这样汝等才能有活路!”
拓跋婉儿心中却还是有几丝担心,不似阿古娜一般天真乐观,若是来的人是沙末汗的援兵那可如何是好?如果是这样也就唯有一死罢了。
但乌拉图这边却是明白,沙末汗暂时是不会从王庭再派援兵来与他们一道追捕拓跋婉儿了,毕竟在沙末汗看来,以两千骑兵追捕一百人,即便是拓跋婉儿的清微骑兵队再如何的强,也不可能挡得住,最后还是得跟乌拉图等人乖乖回王庭去,继续做可敦罢了,能掀起多大的风浪来,
但到现在,很可惜的是沙末汗轻敌算错了,拓跋婉儿的亲卫骑兵队竟然能以一当十,这也让乌拉图感到拓跋微力野心之大,拓跋微力隐忍了这么久,这几年才翻身做主人,之前都一直都有依靠岳丈部落的势力、依附魏人,却在近年将岳丈的势力吞个干净、连同其妻和岳丈的后人一同除个干净,这样的狠人,谁又能不害怕,此刻的乌拉图已经萌生了几分退意,但还是抱着几丝的希望,希望是沙末汗的骑兵前来支援,
感受着耳边越来越近的马蹄声,乌拉图继续催促道:“我等已经快没有时间了,还不快快将这些人都解决掉,若是再迟一些,我等这些人可就一个也活不了了!”乌拉图又将一名身上早已经是伤痕累累的敌军骑兵砍于马下,拓跋义这边便只是拓跋义一人勉强在支撑,全身上下都已有了刀痕,但完全时间来包扎这些伤口,任由鲜血继续向身体外渗透出,
但在下一刻远处轰隆隆的马蹄声已经到了近前,能够在远方的地平线处看得见人影,拓跋婉儿麾下有眼尖的骑兵兴奋的用鲜卑语兴奋的大叫道:“是我们的人,可敦,我们有救了!有救了!”
剩余的几人也反应过来,跟着激动的大叫道:“活下来了,我们终于能活下来了!”
阿古娜亦喜笑颜开,将脸上的悲色冲散开来望向拓跋婉儿道:“可敦,我们有救了,微力大人派人来救我们了,微力大人不愧为神女之子,真是神机妙算啊,这都能算到!”但脸庞上跟随可敦一路奔波的灰尘还有疲惫之色还是能一眼看出来的。
拓跋婉儿也定睛向远处来的大股骑兵看去,仔细端详了越来越近的骑兵队伍,方才将一直横在玉颈处的匕首放下,松了一口气道:“是拓跋部落的骑兵。”
夕阳下,微风轻轻吹过,有那么短暂的一刻,拓跋婉儿望着四周草原上的景色仿佛还是如儿时一般美好。
胡狼阿泥的两个子嗣扎尔、苏鲁夏,幼女还达里雅还被护在拓跋婉儿的身后,他们虽不是拓跋婉儿生的,但是拓跋婉儿在逃离王庭之时还是没有将他们落下,而是一起带着他们逃亡,
达里雅略带不安的问道:“可敦,我们这是不用死了吗?刚刚我真的好害怕,好害怕就这样死在这里,还要被沙末汗的人凌辱。”
拓跋婉儿温柔的拉着缰绳望着达里雅道:“我们都不会死的,这一切马上都过去了,汝放心,那些杀害汝父王的人,他们都会付出代价的。”
胡狼阿泥的长子不屑的道:“哼,大不了就是一死,有什么可怕的,可敦,我要亲手杀了沙末汗叔叔,父王都对他那么好了,他为什么还要对父王下手?”
拓跋婉儿摇头叹息道:“这是上一辈人的恩怨,汝等不懂。”
苏鲁夏握紧拳头道:“可敦,我想要有一支属于自己的骑兵,这样才能保护好身边的人,杀光所有的敌人,让他们再也威胁不到我们!”
阿古娜提醒道:“苏鲁夏,汝不要忘了这可是我拓跋族的领地,可不是大鲜卑山下的王帐。“
苏鲁夏有些不解的道:“可敦,难道拓跋部落就不是我父王统领的鲜卑部落了?”
拓跋婉儿有些意味深长的道:“拓跋族是归属鲜卑族联盟大人统领的部落之一,可是汝不要忘了,如今汝父王已死,统领鲜卑各部落的可是沙末汗这个白眼狼。”
拓跋婉儿顿了顿又道:“如今拓跋部落若是愿意保下汝等,那便是汝等的好运气了,寄人篱下就不要如此张狂了,这样对汝来说可不是一件好事,汝要学会隐忍。”
拓跋义的嘴角又溢出几丝鲜血,随手擦拭干净了继续与乌拉图以及麾下的骑兵战在一起,但拓跋义一方处于下风的形势已经很明显了,稍有不慎,下一刻就要当场被围攻而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