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拉发誓,这句话,她这辈子都忘不掉。
一位贵族与一位平民,带着为数不多的家丁与亲族逃离了那里。
那个在赫拉看来如此原始的地方。
......
编织者的耳目之广他是知道的,所以他带着赫拉跋山涉水来到了这片荒芜的土地。
“一切都要重新开始了,你在乎吗?”
“我在乎的,从始至终就只有你一人。”
二人深入了这片土地,在最底部扎了根。
藏得深,应该就不会有人能打扰到他们了。
赫拉这般想到。
尽管这里的野兽让人不喜,但好在他们的心智简单,想要驱使易如反掌,就这样,赫拉总算在这里过上了一段梦寐以求的生活。
但,命途不改别离相,苍天妒视有情人。
编织者没有找上门来,病痛却先一步潜入了他的身体。
赫拉慌了,比知晓自己无法跨越阶级时还要慌张,她想尽一切办法去拯救他的性命,她将自己的智慧发挥到了极致。
他死了。
死在了赫拉的怀里,嘴角还扬着,没有一点儿痛苦,瘦骨嶙峋的双手抚着她的脸颊,像是在帮她擦拭着不断落下的泪水。
“放过我,也放过自己,赫拉......”
豆大颗的泪水顺着他的手掌滑下,浸透了他的衣衫,其中还有白芒微微闪烁。
若是掀开他的衣物,便可以发现他的身体上,遍布着赫拉的封印。
......
自从他逝去之后,赫拉很长一段时间内都没能缓过来。
巢穴中的编织者在背后说她的坏话,称呼她为’厄运‘,身边只有几位她培养的亲族还愿意跟随着她。
这些她都不在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