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哥哥,你,你怎会这般说?”
“赵姑娘,我在首辅大人手下做事,小心谨慎,与姑娘多了些往来,也是因为两家关系尚好,别无其他。”
他停顿了一下后,又坚定的再次开口。
“说到这,那在下便再多一句嘴,在下从祖辈下来一直都是书香门第,家教极严,更不曾有不实的谣言传出,这段时日因着赵姑娘,我已多次被人诟病。”
他从未像今日这般直接,让赵蕴苎的脸上红一阵白一阵,拉着杜玉荣衣袖的手更紧了几分。
“荣哥哥,这不是我本意,何况我们自小一起长大,外人说什么有那么重要吗?”
“姑娘身份贵重,首辅大人的亲孙女,赵家的掌上明珠,自是人人避让,什么都不在乎,甚至不惜几次来找一个弱女子的麻烦,这些不正是因为姑娘的身份与众不同吗?”
“在下不同,在下族中便是清流之辈,这些流言足以让在下令家族蒙羞,告辞。”
杜玉荣毫不犹豫的将衣袖从赵蕴苎的手中抽出,大步离开之时,连头都没有回。
赵蕴苎眼中含着的泪不受控制的落了下来,她只觉双腿发软,若不是身边的侍女扶着,她怕是会倒下去。
从小到大,她一直都是围着杜玉荣转的,杜玉荣温柔知礼,也从未对她说过这般重话,可今日……
“姑娘,别哭了,杜大人是至情至性之人,并不是针对你。”
身边的侍女小声的安慰着。
赵蕴苎的脑海中却不断回响着杜玉荣的话,他今日如此生气,定然是听到了她对顾皎皎所说之言。
她一时不分清,是自己行为太过,还是杜玉荣在为顾皎皎出气。
赵蕴苎缓了许久才离开第一楼,就如杜玉荣说的一般,她在这里闹成这样,也不曾有人对她有半句议论。
待所有人散去后,莺儿才上了阁楼,本想向顾皎皎汇报刚刚的情景,却发现顾皎皎竟睡着了。
莺儿不禁露出笑意。
她家姑娘向来辛劳,也难得有这种躺下便睡熟的时候,莺儿上前轻手轻脚的为顾皎皎盖被子,但看到她脸的时候,却不禁愣了一下。
顾皎皎脸颊微红,呼吸也有些急促,但双眼紧闭,莺儿觉得她状态不对,伸手探上她的额头,却被吓了一跳。
“哎呀,这样烫。”
莺儿立即跑出去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