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看你如今的样子,不上进,无底气,日日围着一个妇人转,成何体统?”
孙老夫人一开口便是指责。
孙协兆不以为然,倚靠在椅子上随意的打了个哈欠。
“母亲,莫要再说这些,我如今哪里不好?”
他确实过得很好,有空便出去与那些世家子弟喝酒闲聊,其余的时间便与徐青青恩爱闲逛,这许多年里,近来他是过的最好的了。
孙老夫人看着他的样子,听着他的话,不禁咬了咬牙,但还是强压着情绪,看了看门口处,在确定没有什么问题时,才再次开口。
“哪里算好?如今安阳候府确实有徐青青的势力和银钱,但终究不是长久之事,如今你在朝堂上无位,仕途无望,安阳候府是撑不了多久的。”
许多年前,安阳候府也是名门望族,不然当年,顾皎皎的父亲也不会用那么多银钱让她女儿嫁入候府。
只是近些年来,子侄无用,一个孙协兆本有出头之日,却又屡次被冷落,这候府日渐衰落,若再无起色,怕也撑不了多久。
“母亲,您这是杞人忧天,如今我可是平王的女婿,位列朝臣是早晚的事,而且,青青对我一心一意,情深义重,她自是会扶持我的。”
孙协兆说的无比确定,可这些在孙老夫人听来却似是个笑话一般。
“平王若真的当你是女婿,你们成婚这般久了,怎么一个差事也没安排给你?如果你当时不是行差踏错,如今可就是太子门下了。”
“还有那徐青青,她也就是有些银钱,说起来,她那些银钱都是固定,还不如顾皎皎,最起码能赚钱。”
“你被那狐狸精迷了心智,我也不便多说什么,可你身为候府最有前途之子,总要为以后打算。”
孙老夫人一连串说了许多,这些话她早就想对孙协兆说了,自然,这也证明了孙家人的本性,既要,又要。
娶徐青青之前,孙老夫人只想着这位郡主嫁过来,可以帮他们度过难关,像从前一样维护着整个候府的生计。
如今,他们不用欠债,吃穿不愁,便想要的更多。
此时,章氏与刘氏也在孙老夫人的示意下帮腔。
“三弟,你们是新婚,恩爱些也是正常,只是男子嘛,终要以仕途为重。”
“是啊,莫不说我们身在京城,即使是县城也是要论前程的,何况徐青青的身份也终究没有太光彩。”
“我们安阳候府这几个月来已然被京中人嘲笑,三弟若是再不争气些,那日后岂不是日日被欺凌?”
“依我看,三弟既然做了这平王的女婿,不如就去找平王,他若真疼他女儿,总不会坐视不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