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乎乎的,暖胃又暖手。
我把小毛毯搭在安安的肚子上,让她把暖宝宝贴好。
经期前后,我们比安安自己还上心,生怕她冻着冷着吹了风,落下痛经的毛病。
她说我们小心过头了,形式夸张,哪有那么严重。
我们才不听她的话,小然抱着她的手臂一个撒娇,她就耐着性子乖乖地任我们摆布了。
她不娇气但是很容易心软,小然最喜欢向她撒娇了。
我们都很庆幸,安安的经期很规律,也没有痛经的毛病,更不会像其他女孩子一样冒冷汗需要吃止疼药。
安安安安,在我们一群糙汉子糙糙地照料下,平平安安地长大了。
师父师叔师伯一直对我们仨处于放养状态,我们从小独立,也不需要怎么操心我们。
师父总是面冷心热,平时看着凶,嘴上说得狠但实际上最是关心我们。
师父总说完不成训练任务要罚我们,但每次都雷点大雨点小,恐吓吓唬我们而已。
小然在背后偷偷说他是纸老虎,气性大但不发威,就算发威也不吓人。
师父是最好的师父。
他唯一一次铁了心罚安安那次,是因为安安犯了错。
落后偏僻的小山庄里,老光棍侵犯了未成年的女孩,且屡有作案前科,多次对村里落单的幼童妇女下手。
因着封建思想的根深蒂固和传统观念的束缚,被侵犯的幼童妇女不敢声张讨回公道,否则会被村里人骂不检点,会被村里人的唾沫星子淹死。
因着一家之主的男人要在村中留有颜面和自尊,所以不让声张,只能放任妻子女儿被欺辱却不管不顾。
在这样的地方,女子是赔钱货,是生育工具,过着低人一等的生活。
被欺辱的那个未成年女孩叫招娣,可怜无助又走投无路。
我们找到她的时候,她正缩在墙角里瑟瑟发抖,面对父母的诘难连哭都不敢哭,只是一个劲地颤抖着,无声地落泪,裸露在衣衫外的皮肤布满了青紫的伤痕。
可,无人在意她。
她的父母只关心她不是清白之身,日后卖不出好价钱,只能死缠烂打揪着老光棍让赔钱。
她的父母将她当成一件商品,当着她的面,在明码标价地将她进行标价贬值贩卖。
说来可笑,安安从小就是个学霸,十岁之前就跟着小雪怪将初高中大学的理论知识都学了个遍,每年的高考题都做得得心应手。
为了不给她丢脸,我和小然也内卷起来,拼命地学习各种知识,充盈自己。
但在这一刻,我忽然发现,我所学过的思想观念和教育信仰被冲击得快要崩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