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知韫想了想,“要不把此人拖进皇宫,交由陛下定夺。”
是夜,二人合力将达西五花大绑,塞进马车,一路狂奔进了皇城。
养心殿内,老皇帝若有所思地看着风尘仆仆的沈知韫和安宁,再看看躺在地上被绑得像个螃蟹似的男人。
“这是……达西?”
老皇帝的太阳穴跳了跳。
他的这两位公主好像惹了不小的麻烦。
但是又……挺解气。
沈知韫拱手行礼,“回陛下,货真价实。”
安宁也跟着道:
“父皇,儿臣听这男人自称‘本君’,又说他来自潘丽国,想必和乐公主说得不错,此人应当就是潘丽国新任君主达西。”
老皇帝略一沉思,唤陈公公取来达西的画像,细细对比,“真是达西。”
沈知韫道:“没错的陛下,臣与达西此人在战场上交过手,对他再熟悉不过。”
老皇帝咳了几声,有些虚弱地坐在龙椅上,指责道:
“胡闹!你们既知道此人是达西,也定然知道此人好战嗜杀,又是个不讲礼数,不讲道理的,遇见此人理应派人告知朕,朕自会派人接应,怎可只身入局,搅入其中。”
闻及此,沈知韫匆忙跪下,
“陛下息怒,是臣有罪。其实达西前两日便到了京都,混入臣府中,臣得知他此行是为求娶公主和亲,便生了私信,想让他自己放弃。所以,所以臣没有及时禀报陛下。不曾想他竟又溜进安宁公主府中,险些酿成大错。请陛下降罪。”
安宁也跟着跪下,“父皇,绑架达西一事不怪沈将军,是儿臣的主意。父皇若要怪罪,那便治儿臣的罪,与沈将军无关。”
老皇帝忧心忡忡,他不是真心怪这二人,只是害怕她们被达西所伤。
“罢了罢了,都起来。”
老皇帝的眉头皱了皱,悲伤道:
“也不能怪你们二人,只是达西此人实在张狂,朕担心他醒后会报复。若是朕再年轻十岁,或许还能护住你们,可如今朕时日不多,怕是……护不了你们。”
闻及此,沈知韫心中也不是滋味。
陛下的龙体一日不如一日。达西在这个时候提出和亲,以西陵作为筹码,进可发动战争将西陵彻底占为己有,退也可与公主和亲,拿捏夏国的把柄。
她略一思索,道:“陛下不必为此烦心,臣有一计。”
老皇帝无奈道:“就你鬼主意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