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邪和王胖子下意识地喊了一句，“小哥！？”

脸色随着血液流失而微微泛白的张起灵摇摇头，眸光微敛，像是掩盖住了眼底的情绪，一动不动地感受着温热的血流向下流淌着。

“小蛇，过来。”

他俯视着时安。

时安面无表情地瞪了回去。

张起灵又重复了，见他仍是有些不悦的盯着自己, 抿唇，伸手碰了碰他的额头，细细的血流继续从手腕的一条红线溢出，将冷淡的素白色皮肤晕成一片暧昧的红。

……

从这个角度看，时安的脸小小一张的，张起灵指尖有些痒，动了动，然后轻轻捏住顾来的下巴，用指尖细细侧量过后，语气十分淡定，：“你有点瘦了。”说着说着，他看向了黑瞎子。

“就……”黑瞎子认真斟酌了一下词句，“呃……他吃不胖。”

张起灵安静地看了一小会儿，随后将目光挪到了一边，也不知信没信，“走吧。”

……

张家古楼的门已经变得十分破旧了，上面全是灰尘，内里漆黑一片，到处都是撒了满地的强碱。

时安一眼就注意到地面上有人进出留下的痕迹，他似笑非笑地回头看了张起灵一眼，泰然自若地翻出了弯刀。

古楼一层空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除了满地高浓度的强碱外，只在最中央散落了一地的装备。

厚厚的强碱覆盖下的那些背包都是敞口状态的，大部分的物资被留下，只有防毒面具手电和绳索消失不见了。

张起灵只看了一眼，就直直走向了，楼那几根除了布满了雕花外平平无奇的柱子前。

柱子上面雕刻了许多许多麒麟，栩栩如生。

王胖子偷偷觑着脸色有些发白的张起灵，他总觉得光秃秃的大厅，只有这几根柱子有种说不上来的怪异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