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神只是嗤笑了一声，眉头久久没有舒缓：“那你怎么看？”

花神一愣，似是没有想到羽神会这么问：“我？”

羽神：“如果是真的，所有的一切都是真的，你是花云轩，我是落缘的话，你怎么看？亦或者说，你怎么看我？看你？”

花神细细地看着面前的羽神，随即又回想起之前道境里的种种，半晌，才终于说道：“我想…如果这一切都存在过…这或许就是最好的结局了…….”

闻言，羽神有些诧异：“真是没想到，这种大度的言语竟然真的会从你的嘴巴里说出来，那么…原因呢？”

“原因吗？”

花神笑着说道：“很简单，因为，落缘看起来似乎就是那样的一个人。”

羽神：“.……”

花神：“在落缘一个人静静地走进那层密室的时候，我其实就应该想通了……”

“她总是清楚的糊涂着，无论自己的命运最后走向何方，却从来都没有放弃过心中的执念，因此即使是在最后一刻，仍然不忘追寻那种虚无的接近于完美状态的自由感。”

“既然…事实容不了这种自由，那便舍弃所有世俗的一切去追寻，包括自己的生命……”

“如此的不顾一切，却又面面俱到。”

“没有任何人能够关住她，困住她，直到最后一刻，她都是完全意义上的自由的……”

“很倔强的一个人，简直就跟你一样。”

羽神却是冷笑一声：“我倒是觉得她很自私，或许，真正的落缘并没有你说得那么美好。”

花神只是安静地听着，没有说出任何反驳的话语，羽神感觉自己身旁的这个人似乎变得从未如此安静，而两个人似乎也很久没有像今天这般一起坐下好好探讨过什么东西了……

羽神看着面前的花神，只觉得有那么一瞬间，仿佛两个人再一次回到了之前的那个道境，那个或许曾经存在过的时空。

这是一段跨越时空的交谈……

羽神继续说着：“一开始，落缘利用了花云轩的身份，博得了她的好感，即使是在真的动心了之后，依然是步步算计，就连自己之后可能遭受的所有后果都做了看似最好的盘算……”

“她把一切都算得太清……”

“这不好……”

花神：“你说的没错，她确实是一个很会算计的人，但也同样是那么单纯善良的人……”

羽神皱了皱眉：“她是自私的……”

花神挑了挑眉：“你似乎很在意这一点。”

“我倒是觉得，她有仇报仇，有怨报怨，即使算计了一切，还是给了那个花云轩一条不错的生路，至少，曾经所有帮助过她的人，她从未想过要加害……”

“你说她很自私，但是，不自私又怎么能够清醒的安排好每一种最有利于自己和他人的可能呢？”

“自私又如何？我相信，落缘她也从未想过要如此，如果真的要怪，那就去怪那些造就了她如此性格的世界吧……”

羽神的眼眸中闪过一丝紫色的光芒，她整个人的气势都变得凌冽起来：“你是真的这么想的还是故意这么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