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首一个穿红戴绿的胖女人边走边笑着喊:“各位君子,大喜大喜啊。”
韩先生瞧着她模样,觉得不对头,便厉声呵斥:“胡闹什么!这是书院!还不出去!”
那媒婆笑得更欢了:“先生这是做什么,我是来下聘提亲的,是好事啊!”
卢十二插了一句嘴道:“婶子这是受何人之托,向谁人下聘?”
媒婆道:“我家公子同柴国公府上的姑娘情投意合,早有鸳盟,如今她进了书院读书,公子思念成狂,特意托我来此提亲。”
卢十二和柴惜君早将周晚吟的那些闲话含含糊糊的传了出去,众人闻言都看向了周晚吟。
周晚吟平静道:“我没有同什么人情投意合,更不认得她家公子。”
那媒人道:“怎么没有!姑娘啊,你自进了书院读书,半个月了也没个音信,他怕你变了心意,都要急出相思病了!你可不能狠心不要他啊!”
“表姐,他既是你心上人,你就答应了他吧。”柴惜君娇笑着说。
深闺的女子倾慕某个男子,多说了些话,虽然不大好,但若是成了好事,也能说的过去。
话点到为止,只说了情投意合,早有鸳盟,大家留了体面。
“你家公子是什么人?”韩先生沉声问。
“我家公子虽然家贫,但身家清白,也是个读书人,出身临安周氏。今年二十七岁,正是好年华。”
“告诉他,我与他不熟,这婚事,我周晚吟也不允。”周晚吟冷冷的说。
柴惜君惊叫:“表姐,这就是你的不对了,人家虽然穷了些,但男子不比女子,大器晚成,爷们的出息都在后头呢?”
“是啊……人家登门求娶,你当众拒婚,这不是看不起人么?”卢十二道。
少年学子们交头接耳了一番,好些都深以为然。
“也是读书人,虽然穷了些,但这般被拒婚,将来如何见人?”
“如此深情,岂能辜负人家。”
……
先生们听学子们这么说,也都转头看向了周晚吟。
他们不是二十出头的少年郎,穷书生同高门小姐诗书传情,最后吹吹打打当众求婚,怀的什么心思,他们能看不出来吗?
怎么可能是什么情深所致!
但事已至此,若公然拒了人家脸面,他们说出什么不好听的,那该如何自处?
女子一生么,嫁谁不是嫁?早早答应了不好么?
思及此,韩先生看向周晚吟道:“县主,你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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