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还是林副将极力劝谏之下才留下的……
周惜朝神情微妙的看了采萍一眼,这位柴世子的不管和霍云的不管,好像不是一个意思啊。
“世子说了,后院应该交给夫人管,夫人想怎么处置便怎么处置。他只要有人尽心伺候便好。”采萍说,“伺候了世子的人,都活不长。”
“顺喜!”周惜朝难得动了怒,“你去一趟,把柴国公父子带进宫来,朕要好好问一问他们,天子脚下,谁给他们的胆子擅杀人命。”
端王马上就要过十五岁生辰,出宫建府,卢家还想举荐这个名声不错的女婿。
他一定得查问清楚。
“那世子夫人呢?”顺喜问道。
周惜朝皱了皱眉,“朕考教臣工德行,不必传召府内宅妇人进宫。”
顺喜点了点头,也知他是真动了气,赶忙派人过去传话去了。
知他又要劳神,忙又亲自去备了参茶过来。
周晚吟也没想到他要过问这个,有些惊讶,她从前住在柴家,柴家压根不把奴婢当回事,随意打杀买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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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过一会儿,就见卢寒烟带着人浩浩荡荡已经到了门口。
“陛下!”卢寒烟百转千回的叫了一声,急匆匆的进了屋子,“噗通”一声就跪下了。
“皇嫂这是做什么!”周惜朝目光凉凉的看着她。
卢寒烟也不知他为何这样冷淡,只诚恳的望着他:“陛下,妾身是来给护国公付的世子和夫人求情的。”
周惜朝沉默的看着她,并不说话。
周晚吟急了:“太妃娘娘,世子夫妇涉嫌残害侍女,陛下正要过问,有何可要求情的?”
还没查呢,她就在这拦着想要不了了之。消息果然灵通。
“还在正月,陛下就要因为一个侍女,缉拿国公府的世子去大理寺问罪吗?”卢寒烟冲皇帝郑重的叩首,“陛下,除夕夜县主已经闹得满城风雨,难道还要再生一次事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