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她没想到,周晚吟,她不干了……
她不但不去抢她宝贝儿子,还告诉她,她的儿子,是很贱的贱人……
太伤人了。
“把这些东西都拿去扔了,晦气。”林太夫人过来,指挥着人把王氏和柴子安用过的杯盏都拿去扔了。
周晚吟过去,笑盈盈的扶着她坐下劝她先消消气。
“这些黑心肝的东西,还敢咒你说不到好人家。”林太夫人身份特殊,不愿多和朝臣接触,避在了佛堂里,也听了几句。
她心里头十分不痛块。
“这孤身一人的姑娘家,在有些人眼里,就是块肥肉,千方百计的摆布你婚事,想把你的东西都吃进嘴里。”林太夫人气冲冲的骂了一声。
周晚吟倒没那么在意,赶忙让人过去,把采繁给叫了过来。
采繁早和采莲采萍抱着哭了一通,在房里休息了好久才止住,拉着周晚吟的手眼眶又红了。
“咱们姑娘出息了,这么些年,总算是熬出头了。”采萍擦了擦她脸上的泪水,赶忙劝她。
采繁红着眼睛猛点头,她们这些周家来的丫头,这十来年着实吃了不少苦。
寄人篱下,随波逐流,原先总盼着姑娘长大了,同柴家二公子成了婚,堂堂正正进了柴家的门,成了柴家的人就好了。
后来柴家悔婚,她们都万念俱灰。
没想到姑娘不但翻了盘,还做了临安县主。
有了这身份,日后再不会随随便便被人欺负了。
周晚吟看了看采繁,瞧着她形容憔悴,手上也多了不少老茧伤痕。
有些心疼的握了握她的手:“这些年,你受苦了。”
她在周家,原是当大丫鬟培养的,是为着带出去见人撑场面的。
没想到采繁在卢家竟然弄得一手的伤。
采繁轻轻摇头:“其实说起来,比起采萍和采月跟着柴世子,我在卢家还算是好的。”
“好的?”
“我跟在卢家好些年,但并没有伺候过如璧公子。一直都在厨房里做厨娘。”采繁说,“只是卢家的厨娘们都是家生的奴婢,有些欺生,偶尔打骂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