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霆枭说完,便带着陆浅歌离开了公司大楼。
在让裴冬把车子停在公司门前时,薄霆枭亲自俯身,从轮椅里把陆浅歌抱进车里。
他没有让裴冬开车送他们,而是吩咐他把时愿送回医院。
车里的陆浅歌挑衅地看了一眼站在外面的时愿,他们都要去市立医院,明明是顺路,时愿却连上他们这辆车的资格都没有,真是好可怜呢!
保安过来把几个记者们请离出去,裴冬新开了辆车出来,要接时愿离开,时愿却苍白着脸的跪在了公司大楼前。
裴冬顿时神色一紧,
“薄……时小姐你快起来。”
时愿固执的跪在地上,此时正是寒冬腊月,吹在脸上的寒风像是被刀子割一样。
时愿身上只穿了一件薄薄的棉外套,此时早已被冷风冻透。
可是此时再冷的天气,也不及她的心冷。
裴冬不敢贸然去拉时愿,毕竟她现在怀着薄爷的孩子,如果出了什么闪失的话,他可负担不起!
于是他只能打了个电话给薄霆枭,
“薄爷,时小姐一直跪在公司门前不肯走……”
薄霆枭知道时愿脾气上来的时候有多执拗,现在天又这么冷,她还怀着孕!
她这是在利用肚子里的孩子威胁他吗?
裴冬身边跪着的时愿双眼无神,沙哑地开口道,
“薄霆枭,你说想让我给你生孩子,我把这个孩子平平安安的生下来。让我生多少个都可以。你让我做什么我都答应,只要你答应就念念……”
薄霆枭让裴冬把手机给时愿,
“时愿,你把肚子里的孩子当成了什么?你不惜一切代价也要救念念,而我们的孩子反倒成了你要挟的筹码?”
男人的声音也染上了一层愠怒,
“既然你愿跪就跪着好了,跪到什么时候随便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