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屹宽把安息这局势看在眼里,脑中有了歪点子。他把众人拉到一处,叽里咕噜讲了一通。严以琛听后哈哈一笑,“爷爷,你越老越贼。”
“能行吗?”梁彦和吕孟凌持怀疑态度,胡达大师没怎么听懂,疑惑地挠头。
伊拉勒不知道他们在讲什么,憋屈地坐在一旁。严屹宽对她说:“小姑娘,现在你就是安息的头头,如果听我们的,我们能帮你暂时拿回领导权。”
胡达虽然没完全理解严屹宽所说的计划,但也跟着劝她:“伊拉勒,你的阿爸不在了,你要替他看好安息的子民。这些中州人是我的朋友,他们来西域另有所求,并不是想瓜分金钱与土地的。”
这是伊拉勒的第二次妥协,她垂下高傲的头,小声用安息话问胡达:“我该怎么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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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安息城外刮起阵阵大风。
风穿过城周围那些沟壑与怪石,绵绵低语,不时尖利地喝叫一阵,发泄着数万年来的不满。
今日晚间,没有奇特的香味,也没有杀人的活动,整座城市格外安静。狂热的新原一教教徒们难得地待在室内,于睡梦中忍受难缠的药瘾。而隐藏起来的拜火教徒伺机而动,用风声和夜色掩盖踪迹,在城中寻找清水与物资。
几个十来岁的孩子用破斗篷遮住全身,光着脚走在街道上。他们找到一家卖馕饼的铺子,观察了一下周围的环境就钻了进去,翻找可以吃的东西。
墙角有一小袋小麦粉,最小的那个孩子饿得眼冒绿光,不管是生是熟,抓起一把面粉就往嘴里塞,果不其然地被呛得咳嗽起来。
其余几个孩子连忙过来捂住他的嘴,“嘘!别出声,我们会被发现的!”
小孩憋得脸都红了,艰难地用最后一点唾沫咽下面粉,感觉胃里终于有点东西了。“水,我要水。”
“等着吧,这里没有水。哎,我们钻狗洞进皇宫去,我知道地方。”一个孩子把面粉装上,继续搜索。
“皇宫?你不要命了吗?那些守卫会用长矛把我们捅死的。”另一个孩子从炉灰中刨出一个焦掉的白薯,如获至宝,把那黑乎乎的东西揣进怀里,要拿回去给自己生病的小妹妹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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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个孩子搜了一阵,低声商量接下来去哪。这时,窗外的街道上传来幽幽火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