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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日前,龟兹突袭大月氏南部;五日前,安息军队破大月氏东三部;三日前,西突厥加入战局,铁骑直指大月氏宫殿而来。
灵鹫宫几大高手纷纷上了战场带兵:古耐在南方顶住龟兹人;安亚和沙克满向东去,想要夺回被安息人侵占的城池;希纳音与阿仁驻守在安息宫殿北部,等待迎击西突厥人。
与安息一样,大月氏的优势在于城内的地下水。这几路军队还算讲武德,没往水里投毒,估计是怕自己人喝了错综复杂的地下河水,延误战机。
水源虽然没断,但此时正值旱季,蒸发量巨大。大月氏的军队聚集在宫殿周围,用水量还增加了。
更让人头疼的是粮食,大月氏主城内本就不产粮,平日里通过对外交易获得各类作物。如今,东、北、南三面来犯,贸易链被迅速地切断了,主城再想获得口粮就是难上加难。
希纳音叫人去统计城内余粮,库存很不乐观,如要打持久战,是耗不过这些对手的。
她想起奕宁的话:如果对手想要长线作战拖垮自己,最好能直取其上将首级,或能有喘息的余地。但三家的指挥各有各的狡猾,能不露面就不露面,实在是让希纳音有劲儿没处使。
阿仁站在高点,用一支波斯产的镜筒往北看。北面荒凉的大地上逐渐扬起尘埃,那尘埃滚滚而来,乌云一般。
见此情景,阿仁收了镜筒,揽着光秃秃的旗杆下高台。这少年把脸遮起来,三两步跑到希纳音帐篷外,闷声唤圣女。
“北面。”他说。
希纳音心中一沉,把他腰间的镜筒抽走,自己到高处远望。“有多少人?五千?八千?”
阿仁站在她身后没说话,默默攥紧了拳头。
希纳音把镜筒还给他,说:“阿仁,快去,把我们的军队调动起来,准备迎敌。我带三千人往北驻扎五里,其余在主城周围作为后备,随时听从调遣。”
阿仁却摇头,“圣女,您不要去北边,我去。”
“什么道理?”希纳音眼睛一瞪,“都打到门口了,本圣女怎么能不去迎敌?”
阿仁平素里对希纳音百依百顺,这回却站在这不动了。“圣女,您不能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