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登超也是瞬间了然,欧阳左安自知不敌,要用内功震动,逼自己犯错。闷闷冷笑一声,双手一拢,将米、粟堆往中心推了一推,离水圈空开更远。要自己带出米来,那是想也别想,但此人武功高强,把自己米、粟堆震到沾染水圈,却是不能不防。
他倒不惧欧阳左安出手打翻米、粟之堆,两人既是较量,使出眼下手段,已是极限,再有逾越,自己就是不战而胜。
萧平安心道,不想这人内功如此深厚。不过这内力运用,似乎差了少许,若是我发功,想全集中在对面圈里,勉强也能做到。忽地左耳一动,院外有人走到门外,轻手轻脚,已经停在门外窗下。
回头一看,杨熏炫显也听到,只笑了一笑,道:“看来欧阳兄是要赢了。”
萧平安微微一怔,再朝桌上看去,却见欧阳左安面前米、粟堆震动越来越大。如同下有喷泉,黄色粟米正不断涌上。心中大奇,还以为自己看错。再看下去,却是的的确确,米粒在向下滑落,粟米留在顶部,越聚越多,看着如同一股黄泉涌出。
杨熏炫哈哈笑道:“这米重粟轻,欧阳兄拿了个筛子出来,岂不是赢定了。”
眼下香已不足四分之一,欧阳左安仍是面无表情,双手紧贴桌上,额头却已见白气升起。
时登超忍不住瞥了一眼,这才明白所以,再看看自己碗中,比欧阳左安足足要多了两倍粟米。沉心静气,就便对手有取巧手段,毕竟还是自己领先。杨熏炫一旁说话,乃是有意扰乱自己心智,自己这一眼就不该看。
眼见香要燃尽,欧阳左安这才出手,将顶端粟米铲入碗中。
待到一根香燃尽,两人同时住手。看看碗中,似是一般多少,根本看不出差距。
时登超却是面色难看,拱一拱手,道:“是欧阳兄赢了,在下佩服,佩服。”
杨熏炫道:“那倒是好,那东西可以拿出来了。”
时登超冷哼一声,道:“三位放心,时某人愿赌服输。”转身入内,不多时回转,手中拿着一个木盒。
杨熏炫接过来,打开看,里面却是一颗红艳艳的宝珠,足有龙眼大小,木盒一开,便有红光溢出,乃是价值连城的一颗宝珠。
杨熏炫却是眉头一皱,道:“就是此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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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登超道:“诸位也是有见识的,这颗宝珠天精地华,乃是异兽体内所育内丹,千载难逢,对修道炼丹之人,更是至宝,还不够么?”
杨熏炫自语道:“莫非乃是那人送的礼物?”
时登超道:“东西已经给了,今日时某认栽,咱们后会有期。”
杨熏炫道:“且慢,我想与阁下再赌一把,我若赢了,还想多问一句话。”
时登超道:“时某就是个蟊贼,没有别的本事,恕不奉陪。”
杨熏炫道:“不难不难,咱们就比个油锅取物如何。”
时登超诧异道:“你与我比油锅取物?”